“不必了。”沈初九说道:“你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
“可……”
“夫君,要听话!”
沈初九回身看一眼容渊止,那眼中的沉静让容渊止不由得一阵好笑。
自家夫人,这是拿自己当小孩了吗?
微叹一口气,容渊止自知根本拗不过沈初九,只能任由她去暗楼:“那早去早回。”
沈初九点了点头,这才动身去了暗楼。
彼时的柳媚儿正躺在那稻草堆砌而成的‘床’上。
她哪儿都去不了。
慕修寒一掌震断了她的心脉,若不是公孙冶出手相救,她早已魂归天外。
只是救了她的人,却没有办法救她的心。
枫璇搬了张椅子进来之后,便出去守在了门口。
直到沈初九坐稳,柳媚儿这才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慕修寒呢?有没有杀了他?”柳媚儿咳了几声,迫切的问道。
沈初九叹了一声却不先回答:“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死灰。”
“死灰?”
柳媚儿冷笑一声:“我现在只想让慕修寒死!”
“他死了之后呢?”沈初九的声音,轻到微不可闻,声轻,却有一种直击心底的力量。
柳媚儿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很久。
她才张了张嘴,想说我说过我要和你争一争容渊止。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再说话。
沈初九确定柳媚儿没话之后,才叹了口气:“慕修寒可能没死。你也看到了容睚眦的实力,我夫君与他战,都占不到身便宜。
你之前说的没错,慕修寒早就和黑莲教的人勾结在一起了。”
柳媚儿依旧没说话,只是从那紧抓着破絮的手,不难看出她的不甘:“罢了,这样也好。即便是我没能杀得了他,但以你现在对他的态度,要他的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沈初九认认真真的看着柳媚儿:“我今日前来,不过是心中有一疑问,想让你替我解答一二。”
“说吧。”柳媚儿倒是爽快:“毕竟往后慕修寒能不能死,得看你。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样的底牌,才能让你说出与我再争一次我夫君这样的话。”
柳媚儿明显一怔!
她方才不言语,就是避免自己多说。
毕竟多说多错。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也罢!
柳媚儿笑眯着眼说道:“什么底牌?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就没意思了吧?
“你我都是爽快人,你便不要明知故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