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相如此说,右相当即也走了出来:“圣上,南岳陛下言辞恳切,且亲自前来谢罪,可见态度之真诚。更何况我天启与南岳建交数年,一直相安无事,足见其诚意。
至于去侗族之后,惹出如此事端,想来也是太过巧合。依臣之间,南岳陛下也是情有可原。”
对于天启和南岳的态势,右相心知肚明。
他不愿意再看到有战事发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左相一党与他右相一党,在朝堂上已有了分庭抗礼之势,这不是右相希望看见的。
左相死咬不放:“是啊,南岳陛下情有可原,那我们死的将士呢?难道就白白牺牲了?!都以情理办事,那还有王法吗?还有吏律吗?!单凭他一人红口白牙,我不信!将士的亲眷不信!百姓更不信!今日南岳陛下非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否则怎么向那些死去的羽麟军将士交代!”
“臣附议!”
“臣赞同左相的意见!”
“臣参上!”
“俺也一样!”
……
朝堂之上,登时吵做一团!
左右二相各持己见,吵的不可开交,逐渐的,右相一派的臣子也参与了进来,情况更是混乱不堪。
别说是容子烨了,连容渊止都被吵的头疼!
“都闭嘴!”容渊止沉声一喝,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听圣上裁断!”
容子烨这下也有些不做所措了。
“祁王,你怎么看这件事?”容子烨有些心虚的看着容渊止。
容渊止垂眸凝思片刻,这才说道:“既然此事另有隐情,不如圣上先将此事暂时搁置一下,待臣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便听祁王的安排。”容子烨笑了一声,见没人看他,甚至还悄悄朝着容渊止吐了吐舌头。
容渊止宠溺的勾了勾唇角,转头再看慕修寒时,面上笑容却已消失:“这段时间行宫正好在修缮,若南岳陛下不嫌弃的话,不若先暂时在我祁王府落脚,如何?”
这是准备在天启期间,将他看管起来嘛?
不过慕修寒并没有因为这个决定而恼火,反而正中他下怀!
“一切全听祁王殿下安排。”慕修寒眯笑着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下了朝,容渊止便寸步不离的带着慕修寒去了祁王府。
刚进王府,慕修寒却像是进了自家后院儿:“祁王殿下不必过多安排了,朕便住之前住过的那个房间吧。”
容渊止没说话,转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慕修寒,直到将他看得头皮发麻之后才道:“如此,你便自便。”
说完,朝着灿阳一挥手。
灿阳也没什么好脸色,语气生硬的挥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走吧,轻车熟路的,还要我带你过去吗?”
慕修寒淡然一笑,倒也不在意灿阳的不客气,直接朝着宅院深处走去。
只是在经过一处院子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院儿里的人正抱着一个孩子,耐心的蹲在一朵野花前:“清许瞧,这是花花。”
这幅场景美的如同一副画,瞬间便刻进了他的心里。
慕修寒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初九。”
沈初九当即回头,一怔一回神,金针就落进了手里:“慕修寒,你怎么会来我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