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沈梦瑶去的。”彼时的沈初九正端坐在椅子上,听完枫叶的回禀,心底倒是有了个大概。
她看人,很少看错。
那院正为人确实不错,只是他的家人似乎受到了威胁。
沈梦瑶这番操作真是妙极,是乃一石三鸟。
皇帝遇刺,寒七所为,若是未死,寒七出身容渊止手下羽麟军,所有人都会怀疑到容渊止的身上。
再者,假借院正之口她留下药方,无论皇帝生死,药方怕是都会成为她意图毒害皇帝的把柄。
而最主要的是,皇帝出了事,太子势必登基。
这沈梦瑶,还真是长进不少!
枫璇听出了其中的门道,眸色当即一暗:“小姐,不若让我去……”
说着,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意思很明显了,枫璇对沈梦瑶动了杀心。
只是沈初九却是讳莫如深的笑了一声:“入太子府很是简单,但若说杀太子妃……你必然得手,也必然逃脱不掉。用你的命换沈梦瑶,不划算。”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们都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情就此打住,暂时不要再提。”
毕竟所有事情都还只是个苗头,不若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看看会是什么结果。
次日一早,便传来皇帝醒过来的消息,而同时带来的还有……
“圣上口谕。宣祁王进宫面圣~!”
容渊止一袭黑衣迫人,冷冽气场惊的宣旨太监一哆嗦。
待他入皇帝寝宫的时候,那儿已经有人等着了。
太子容景曜站在床边,听着皇帝训话。
右相陈楚义满脸愤慨的抿着嘴,时不时的瞪一眼刑部尚书刘文礼。
“圣上明鉴,昨日您遇袭,便是祁王殿下手下寒七所为,如今满朝文武皆知,若圣上不处罚祁王,恐难安众臣之心。”刘文礼拱手说道。
陈楚义气的直瞪刘文礼,随后也是一拱手,说道:“圣上,臣已派人调查,寒七早在几年前便被赶出了羽麟军。若是只凭着他曾在祁王手下办事,便将此事引到祁王身上,恐怕难堵悠悠众口。还望圣上明鉴!”
“寒七被赶出羽麟军,或许就是为了今日之事做准备!”刘文礼放下手,转头对陈楚义道。
“这只是你的猜测!又或许是有心之人利用了寒七这身份呢!猜测之事,怎能定案!”陈楚义说着,隐晦的看了太子一眼。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皇帝呵斥一声:“够了!听听祁王是怎么说的吧!”
两人这才发现,容渊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寝宫门口。
刘文礼登时缩了缩脖子,目光求救般望向了太子,可太子却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这倒将刘文礼吓了个不轻。
容渊止丝毫没有找麻烦的心思,只是走进殿中,行礼说道:“父皇,儿臣自知寒七身份特殊,此事本应避嫌。”
“所以呢?”躺在床上的皇帝微微侧身,看着容渊止。
“但听父皇安排。”
呵,他这大儿子倒是聪明,将问题又抛回到了他的身上。
皇帝咳了一声,转头又问容景曜:“太子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容景曜当即毕恭毕敬道:“回父皇话,儿臣倒认为皇兄为天启立下赫赫战功,自回皇都之后便也没做过什么逾矩的事……可就不知道皇兄手底下那些人,有没有动什么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