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瑶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若是让人知道自己假借皇后生病的名义骗沈初九来此,自己只怕是要凉凉!
当下唇张张合合,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初九却已经不去管她,而是自顾自的回到了宴席上。
宴席并没有因为少了几个人而受到影响,大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酒过三巡之后,溜须拍马的,追求姑娘的,当场说亲的,应有尽有,那阵势堪比城角的媒婆家里。
沈初九微微侧目,便见安凌薇双眼通红的喝着闷酒,从何容渊止分开那一刻起,她的眼泪便没断过。而她的身边,也围着不少的青年才俊。
沈初九不免又是微微摇头。
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即便如安凌薇这般性格的女人,也是能哭出几升眼泪的。
“安姑娘可是咱们天启的女郎将,怎得哭的如此伤心?”
“是啊,安姑娘英姿飒爽,又生得如此美艳动人,怎么会有人忍心让她哭呢?”
就在众人喋喋不休之时,便有一不起眼的公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吧?方才我去寻心上人,正巧路过御花园,便见到安姑娘在和祁王殿下月下私会,隐约听到安姑娘在对祁王殿下倾诉爱意,奈何祁王府有个善妒的当家主母,不许安姑娘进门,硬生生的拆散了一对鸳鸯啊。”
正在吃酒的沈初九,目光便被那声音给吸引了过去,就看到那人在说完之后,分明谄媚的朝着沈梦瑶看了几眼。
呵,这沈梦瑶,真是一心致力于败坏她的名声,半点机会都肯不浪费啊!
听那些风言风语,沈初九却淡定依旧的坐在位置上不去理会,和这些人计较,当真是浪费精力。
就在众人讨论激烈的时候,有身着将领服饰的一粗犷汉子站了起来,醉醺醺的吼道:“老子忍不住了!老子要说话!”
众人的声音一下子被他吸引了过去,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沈初九也饶有兴趣的将视线投了过去。
那汉子见众人都望着他,不由得就有了几分豪迈之感,当下唾骂道:“她沈初九何时能与凌薇相提并论了!和南岳皇子有染,简直就是个不忠不耻的可笑荡妇!不过是得了祁王偏爱罢了,如何能与凌薇相提并论!”
只是这人的叫骂声却没有换来众人的认可,大街皆将目光投向了那将领的身后。
“你、你们看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醉汉见众人不喝彩,眼神更是不满的四处看去。大有一副造势的样子。
“来人,掌嘴。打死了算本王的。”清冷的声音从那将领的身后传来。
醉汉浑身一僵,下一秒,酒就清醒了大半!
祁王!
糟糕,他怎么忘了祁王也在这宴会中呢?
转身想求饶,岂料几个身着铠甲的冷面侍卫上前,直接将他拖了下去。
容渊止则像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笑眯着眼坐回了沈初九的身边。
“那些人说什么,你为何不掌他们的嘴?”
“又掉不了一块肉。”沈初九抿着唇笑了一声,侧目又看了容渊止一眼:“对了,方才……表现不错。回去加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