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初九出来,灿阳才不再阻拦翠儿。
翠儿快步跑了过来,行礼:“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夫人那边、那边出事了!”
沈初九的面色登时一寒!
抬脚就要走,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交叠于小腹,快步走进院子一福身子:“殿下,我娘那边出了些事情,初九恳请殿下恩准!”
这漂亮话说的,甚至都没有给容渊止反驳的机会。
容渊止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般。
许久,才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沈初九的声音里顿时出现了一丝喜悦:“谢殿下!”
说完,退了出去。
直到沈初九出了府,容渊止才坐了起来,“灿阳,去瞧瞧怎么回事。”
——
沈初九火急火燎的往医馆赶去,路上听着翠儿将医馆的时候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心里有了个大概。
原来是有人喝了医馆开的药,竟然死了。
那人的家人在医馆门口闹事,沐玉枝好声好气的理论,竟被人推了一把,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翠儿一时失了分寸,安顿好沐玉枝后,这才匆匆回来找她。
到了门口时,沈初九微微一掀车帘,便看热闹的人已经把医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呦,这黑心的医馆黑心的大夫呀,治死了我的男人,这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怎么活!”
“报官不理,只因这医馆的主人背后有人撑腰,这让我一妇道人家上哪儿说理去啊!没法儿活了啊……”
坐在医馆最中间的是位妇人,身着粉色牡丹薄烟长裙,眉眼含春,哭的凄婉。
那双烟波雾转的眼睛,时不时的观察一下医馆里的人。
地上躺着的尸体沈初九倒是认识,便是那之前治疗不举的陈二狗。
当下心中有了盘算,沈初九从后门入,进了医馆隔间。
拟音哨含在口中,淡漠冷声传出:“但愿世上无疾病,宁可架上药蒙尘。老夫行医多年,一直禀奉悬壶济世的准则,还从未出过这档子事,你这妇人,莫要信口雌黄。”
听到大夫终于来了,那妇人哭的更凶了。
一边哭,一边站起来指着帘子:“什么信口雌黄,我家掌柜的如今躺在这儿,你还想抵赖不成?
他就是吃了从你们这儿抓的药,没几天便口鼻生血暴毙当场!
你还有脸说我诬陷你?
你敢不敢出来与我当面对质!”
说着,竟作势要往帘子前扑。
只可惜还没走两步便被店里的伙计给拦了下来。
那妇人挣扎不过,又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瞬间点燃了看热闹这些人的情绪。
“这什么医馆!治死了人还这么嚣张!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还好我没在这家医馆诊过脉!”
“什么大夫,简直就是刽子手!还好意思说自己悬壶济世,真是丢了天下大夫的脸!”
众人在那儿骂着,几个脾气爆的更是拿起了地上的砖头石块,趁乱就想往里丢。
可还没等那些人动手,几根银丝忽然从隔间里急射了出来,宛若寒光,快若锋芒!
精准无比的绑在了那妇人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