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杀气迸裂!
祁王是什么人?那是一言不和血洗朝堂的大杀神,谁敢再造次?
当下,殿上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了。
他们害怕祁王,更害怕祁王手里的暗子……情报组织暗楼!
据传,暗楼眼线遍布整个天启,若是祁王愿意,谁人早上几点吃粥他都能在一时三刻查个一清二楚!
试问谁还没个犯糊涂的时候?
一旦犯了糊涂,那把柄可就落在祁王的手上了。
人有了短处,便会谨言慎行,于是对于容渊止这般张狂发言,都不敢再坑一声。
皇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怒极反笑道:“祁王夫妇恩爱有加,倒是让朕见识了。”
“谢父皇夸奖。”容渊止淡漠道:“儿臣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儿臣告退。”
说完,带着沈初九离开。
回去的路上,容渊止面色如常,但实际上背早已被汗浸湿。
沈初九思绪万千,对于刺马钉乃皇帝下手的事情,她略微一想便想到了。
只是容渊止和那位皇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和皇帝……”沈初九试探着开口。
“我们父子向来不合……”
顿了顿,容渊止忽有起了脾气:“往事而已,无需再提。”
男人眼中浮现一抹阴沉。
刺马钉之事,有皇帝坐镇,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下手,除非这个人就是皇帝。
这么快就要对沈初九下手了吗?他的父皇啊,从不肯他的身边多哪怕一抹温存。
见容渊止不愿多说,沈初九便也没继续问下去。
——
彼时的枫璇正跪在房中,低着头默不作声。
一旁的枫叶急的团团转,几次想说话但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反倒是枫璇,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敢作敢当,任受处罚的模样。
沈初九进来看到这一幕,当时便回头看了容渊止一眼。
“昨晚你和枫叶出去,枫璇在房间。她不可能发现不了沈梦瑶进了这里。背叛自己的主子,按着暗楼的规矩,理应废弃一身功夫,丢出王府自生自灭。”
容渊止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沈初九却沉默了。
对暗卫这样的人来说,自生自灭,便是比死还难受了。
毕竟死了便是死了,但若是活着被紧盯着祁王府的那群人给抓了去,便是生不如死。
“你先出去,我对枫璇有话要说。”沈初九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容渊止诧异的回头。
沈初九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想了想,容渊止便点头:“暗卫有规矩,规矩不可破!”
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屋子。
沈初九却叹了一口气。
当时刚从赏月那儿回来,她便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下意识的问枫璇有没有人进来。
当看到枫璇眼神闪躲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了些定数。
这婢女,背叛了自己。
房中,沈初九就那般看了枫璇良久。
“王妃可是要亲自处罚奴婢?”枫璇模样淡然的朝着沈初九深深一拜。
沈初九冷艳看着枫璇。
原本觉得这枫璇身手不错,跟在自己身边能有些用,谁知嫌隙因容渊止而生,枫璇越来越放肆了。
“这是你说的。”沈初九的手指一下下的敲在桌子上,指甲碰撞桌面的声音,仿佛敲在了枫璇的心上:“我曾说过,若你有二心,大可回到你们主子身边即是,没必要委屈着你,也恶心着我。”
“但请王妃赐死!”枫璇的头挨着地,始终不抬起来。
“你先说说,为何要帮着别人坑害我?”沈初九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