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眼神木然的看着一切,仿佛被抽了魂。
离开无情山庄那天,她也是由谢安抱着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向晋王府,在半路上,谢安却突然让车夫停车。
又抱着叶挽月去了一家裁衣坊,谢安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发丝:“月儿,我为你挑了十匹你最爱的浮光锦。”
可刚走进去,却与一个人不期而遇。
看见那挺翘孕肚的一刹那,叶挽月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鸣月也在店内,浅笑着看向他们。
“见过晋王殿下、王妃,殿下还记得我吗?”
谢安眉心微动,深黑的眸盯着鸣月。
眼底暗光闪烁,在看向叶挽月时却又恢复正常。
他点点头,仿佛真的刚想起来一般,向她介绍:“是府里以前的医女,鸣月。”
如若叶挽月没有看见过那一幕,只怕真的会以为他们二人只是点头之交。
她看着鸣月那明显更大了的肚子,手指微颤。
在无情山庄这段时间,她已经找时机查清了所有事。
鸣月是府里的医女,早已对谢安芳心暗许。
某一次谢安去酒楼,她故意在他的酒里下了春风醉。
那种药,药性最烈。
那晚,鸣月易容成叶挽月的面貌,上床为他解了药。
两人一夜缠绵,谢安醒来后看到脱落在一旁的面具后,大发雷霆,险些将酒楼给砸了,甚至扬言要把鸣月赶出京城,责令她此生都不准回京。
可是偏偏,那一夜,鸣月怀孕了。
求孙心切的老王爷和王妃喜不自胜,立刻就要将鸣月抬进府里。
谢安知道后大怒,当即就要打胎,可老王妃用叶挽月无所出要休她为威胁,逼得谢安只能留下这个孩子。
他自然不可能将鸣月抬进王府,于是将她安置在了听风院。
老王妃还以死相逼,让他必须常常去看鸣月和她的孩子。
谢安每后退一步,老王妃和鸣月便前进一步。
到如今,云落已经看不清,他的妥协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早已心猿意马。
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色,叶挽月内心苦笑。
另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就在眼前,他居然还能如此毫无破绽。
所以,谢安,你就已经骗过我多少次呢,才能如此熟练?
鸣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叶挽月,微笑道:“没想到王爷和王妃感情还是如此深厚,真是羡煞旁人,鸣月还要去药店取安胎药,就不打扰了。”
她离开了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