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伤者的颅骨破裂,失血过多,不过经过手术已经没有大碍了。”
“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诸位不用担心。”
“闻教授,我们现在能进去看看她吗?”
闻在天摇头道:“伤者尚在昏迷中,需要安静休息。”
“我们会留在这里看护,等情况稳定之后,诸位再进去看望吧。”
听他这样说,陈寒爵也松了一口气,“那就有劳诸位了。”
有这五个专家组成员的悉心看护,他们也可以放下心了。
“妈,都快一点钟了,我们先回家休息吧,明天再来看小妹。”
杜秋兰原想留在这里守候女儿,但在两个儿子的劝说下,这才离开了医院。
回到福临街的家里,杜福成赶紧收拾了一间客房,大哥离家多年,突然回来他们没有任何准备。
“小夏,就委屈你跟我住一屋吧。你先去房里休息,我有话要跟寒爵说。”
玄音毕竟是客人,客随主便,只得先进了杜秋兰的卧室。
“寒爵,你跟我来。”
陈寒爵跟着母亲来到后院的一个小房间,却见这房间里有一张供桌。
桌上供着两个牌位,其中一个是父亲陈万山,另一个则是大哥陈寒秋。
一看到这两个牌位,陈寒爵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当即恭敬的给牌位上香磕头,今天是除夕夜,祭祖是传统礼仪。
祭拜完了先辈,杜秋兰这才拉着儿子坐下。
“妈,您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杜秋兰先是慈爱的摸了摸儿子坚实的胳膊,面带欣慰的说道:“看来你大哥送你去军队是正确的,当年那个调皮捣蛋,到处闯祸的混小子,已经有出息了。”
陈寒爵笑道:“那时候我不懂事,尽给妈和大哥惹祸,让你们操碎了心。”
杜秋兰叹了口气,语气突然一变。
“寒爵,你老实跟我说,这些年来你在军队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啊?妈,您怎么这么问?”
杜秋兰正色道:“小夏的身份肯定不是一般人吧?那个唐元帅和省里的专家对她的态度如此恭谦。”
夏玄音确实身份不凡,出身于大夏国最顶级的五大豪族之一,其身份之尊贵,甚至不亚于一个小国家的女王!
但杜秋兰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儿子身份更加尊贵!
陈寒爵点头道:“小夏是豪门大族出身,确实不是一般人,这又怎么了?”
杜秋兰惋惜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我知道那丫头对你有情义,但妈想说的是,自古以来婚姻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咱们家高攀不起,还是别耽误这么好的闺女了。”
陈寒爵当即楞在了当场,半天才回过神来。
“妈,您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杜秋兰拍了他一巴掌,“妈是在跟你说正经事,严肃点!”
陈寒爵苦笑道:“我很严肃,妈,小夏只是我认的妹妹,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不是您想的那么回事,您实在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