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鸡飞狗跳,傅姿却一夜好眠。
早上在中医部门口跟司徒骁分别,傅姿拍拍他的手:“骁爷,我不在家,你别凑到你爷爷跟前去,你会吃亏的。”
就说昨晚,要不是大将军和大元帅把祠堂给拆了,他们就要跪一晚上了,她年轻跪一晚上没事,司徒骁的腿本来就有问题,这一跪,很容易把腿真正跪坏呀。
司徒骁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会担心他,更别说是担心他会吃亏了,似乎在他这小妻子眼里,他就跟个易碎的娃娃似的,不能受风吹,不然会倒。
傅姿拉着他手好一阵叮嘱,连中午要吃多少碗饭都给他做好了规划,见司徒骁不答话,她顿时不高兴了:“骁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司徒骁反握住她手,手指无意识地挠了下她掌心:“我都听你的。”
掌心处痒痒的,傅姿心头也跟着发痒,还伴夹着另外一种陌生奇怪的感觉,她赶紧把手抽回来:“那我去上课了!”
傅姿一进入教室,就感觉到教室的氛围不太对,空气中也弥漫着一阵甜腻的花香味。
她首先看向李诗淇,李诗淇眼睛红肿,也没有上妆,看起来弱不禁风,傅姿看过去时,她也恰好看过来,四目相接,李诗淇朝她笑了一下,这笑容让人极度不舒服。
傅姿皱了皱眉,莫不是李诗淇又作妖了?
陆烬从她后头窜出,低声说:“有人给你送花了,九十九支玫瑰。”
傅姿回座位,问:“花呢?”
“我给扔了。”陆烬压低声音,“不知道是谁送的,没卡片。”
傅姿哦了一声,并没放心上:“送错了吧?以后再有,你直接处理掉。”
陆烬自然应下:“对了姿姿,有个姓宋的想找你替他家老太太看病,他家老太太都病十年了,天天躲在房间里喊冷,跟中了邪似的,我看着不对劲,就给你拒了。”
傅姿点点头:“预约完下周就暂时停一停,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唐年年还没来,陆烬干脆坐到她旁边去,两人头碰头说话,看样子很是亲密。
李诗淇似笑非笑。
今天早上傅姿坐的这台车子跟前几天的车子不一样,所以,今天送傅姿过来的,又是哪个男人?傅姿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穷逼,她的底气,会不会全是这些男人给的?
身边男人不断,在学校又跟陆烬这么亲密,要是陆烬知道她这么博爱,陆烬还会对她这么好,处处为她出头嘛?
李诗淇也是刚刚才知道陆烬的是城东陆家的人。
陆家就他陆烬一个儿子,未来偌大的家业都是他一个人继承的,陆家有多有钱,李诗淇没什么概念,但一定比她家多十万倍。
没想到这样的公子哥,竟然对傅姿这么好!
不过,等他看清楚傅姿的真面目,他一定会迷途知返的!
正想得入神,曲寒江突然敲她后背,从后头递过来一支药膏:“诗淇,这药膏有很好的消肿消炎作用,你拿去抹一下。”
李诗淇接过,拿出小镜子抹了一些到脸上,回过头朝他笑笑:“寒江,谢谢你。”
曲寒江关心了一句:“诗淇,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李诗淇拿书挡着脸,“家里弟弟不懂事,差点被别人拐走而已。”
曲寒江就给她科普了一下青少年防拐知识,李诗淇心不在焉,她要的不是科普,是他追根究底啊!
但曲寒江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往下问,这让李诗淇准备的一箩筐苦水顿时无处可倒,都快憋坏了。
突然曲寒江问:“昨天中午傅姿和陆烬他们救了两个人,这事你知道吗?”
李诗淇摇头:“我下课就直接去饭堂了,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而且我们是医学生,看到有伤员,理所应当要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