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问题在于,丛刚竟然一点儿都没生气!
也不屑跟某人一般见识。
盯看着封行朗片刻,丛刚转过身,拉下了野营篷的门帘。
“你去哪儿?”封行朗追声问道。
丛刚没有作答封行朗的问话,而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野营篷。
“嘿,你个狗东西,人生地不熟的,你乱跑个什么劲儿啊?”
封行朗朝着丛刚离开的背影谩骂一声。
可他却依旧没有动弹一下!
昨天爬了五六个小时的山路,他的这双腿真的要废了。
百无聊赖的封行朗左等右等,也不见丛刚进来。
似乎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封行朗还听到了几声雪豹子的叫唤声。
“这死虫子,可别死在外面了!”
实在放心不下丛刚,又或者封行朗自己在陌生的环境中心生了怯意,又等了几分钟的封行朗,立刻拖挪着发酸发疼的双脚走出了野营篷。
环看了一下四周,昨晚的几个野营篷已经不见了。只远远的看到几个野营篷,离着足有几百米远。
丛刚坐在一处扫尽白雪的岩石上,正默默的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丛刚这样的策略!
他知道封行朗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从野营篷里跑出来看看自己在哪里。
封行朗也不开声,悄然着脚步避让着积雪,想从背后偷袭丛刚。
瞄了一眼丛刚跟前的坡度:要是自己一脚把这东西踹下去,应该摔不死吧?
一想到自己被丛刚这只狗骗过来看什么极光,累得他比狗还惨;封行朗就莫名的滋生起不太痛快的愤怒。
于是,他尽量的放轻着自己的脚步,不让沉醉在风景中的丛刚发现。
在距离丛刚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封行朗抬起自己的脚,狠狠的朝丛刚的后背直踹过去。
封行朗寻思着:坡道下有积雪,应该摔不死丛刚这个狗东西才对!
摔肯定是摔不死的;但封行朗实在是低估了丛刚的警觉:即便他不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封行朗的每一次脚步,以及跟他的距离。
就在封行朗照准丛刚的后背踹出那一脚时,丛刚猛的一个回头,一把扣住了封行朗的脚踝,顺势把他往前一拉;封行朗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撞到了丛刚的身上。
“虫子……虫子……稳住!稳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丛刚真的老了,他竟然没能稳住自己的身体,更别说帮封行朗稳住身体了;然后两个人像连轴一样滚下了山坡。
在摔下去的一瞬间,丛刚本能的护住了封行朗的脑袋。生怕他的脑袋不经撞,再来个头破血流,自己可又要招罪了。
“啊……痛死老子了!老子的腰啊!狗东西,你怎么连坐都坐不稳呢!”
滚停下来的封行朗,惊恐大于疼痛。一边后怕的喘着粗气,一边嗷嗷的叫疼。
丛刚没接话,从封行朗的脑袋上拿开自己的双手,然后平躺着姿态仰视着苍穹。
天空格外的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
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听着身边人的喜怒谩骂,别样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