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呆,朝天翻了个白眼。
要不说人家怎么当上霸总的呢,脑回路特么跟正常人不一样,天热了不走,拿块纸板搁那扇风。
黑夜里静悄悄的,外面偶尔传来几道鸟叫声,宋初月正要走,忽然就听到了姜离无意识的嘟囔了声“好热”,紧接着,霸总扔掉了破纸板迈着长腿下床,宋初月此刻想跑也来不及。
封决很快就接好了电路,霎时间灯光大亮。
客厅里面,宋初月和封决四目相对,硬着头皮打招呼,“没想到封总也来看梨子,好巧哦。
”
男人视线短暂在她宋初月身上瞟过,然后面无表情从她身边经过,将宋初月无视了个彻底。
“站住,你们已经离婚了,你抱着她睡合理吗,你尊重过她的意愿了吗。
”
眼看着狗男人又要进屋,宋初月头皮发麻,压低了声音警告。
封决不紧不慢掀目,“你可以现在问她愿不愿意。
”
宋初月,“……”
狗男人是真狗啊,料定了她舍不得摇醒姜离。
“她是伤患,你别做不该做的事。
”
踱步离开的男人倏地顿住脚回头,眉梢拧住,“她为什么流了那么多血?”
“不是说了撞到子宫破裂了么”
圣心医院对病人隐私这块管理得很严格,出了最开始的左翰墨,没外人知道姜离差点小产。
封决顿了下,默不作声回屋开空调,随即继续圈着姜离睡。
门外的宋初月咬牙。
翌日。
姜离难得醒得晚,抬眼一看,已经早上七点半了,正要偏头拿旁边柜子上的手机,忽然瞥见旁边那个枕头凹陷下来一角,神色微微错愕,她似乎昨晚睡得很不老实。
眯了会儿后,她扶着墙壁慢吞吞起来洗漱。
昨夜喝的粥消化掉了,此刻胃里空得厉害,姜离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到下楼,脑中过滤掉将她拉黑的妹妹,还有昨天值夜班的宋初月,竟然找不到别人照顾,叹了口气回到屋子里,摁响床头铃。
护士很快就跑过来,对姜离的态度很是恭谨,“姜小姐想让我做点什么?”
“……方便的话,帮我买点粥吧谢谢。
”
护士很快就应了,没一会儿就端来一碗红枣红糖粥上来,速度快得让姜离怀疑对方事先准备好了粥。
她尝了一口,又齁又甜,强忍着没质疑出声,慢慢吃完了。
护士端着空碗,脸上绽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回头忙别的事了。
再等宋初月过来的时候,宋初月指着手机上的头条,怒气冲冲,直接开骂,“封决他妈是什么品种的狗?你跟了他两年,为他当牛做马,委曲求全,到头来一分没捞上。
他倒好,离完婚立马找了个小情人,这才睡多久啊又是送房又送车!”
姜离垂着眼睛,顿了两秒轻笑一声,“也不是一分没送,那些名牌衣服,他不是让我带回来么。
”
瞧着好友苍白的小脸,宋初月气到哽住,替姜离委屈。
那狗封决什么意思?合着别的女人金贵,她家小梨子就能白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