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不必这样!”
听口吻,他似乎有点生气。
可他哪来的立场生气?一切不都是按照他之前说的做吗?
秦佔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貌似没有把女人继续留在车里的理由。
车门最终还是打开了。
乔笙抹了一把脸,拿着包包,逃也似的下了车。
秦佔看着女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神色逐渐变得暗淡。
刚才他一直想说什么。
那三个字,几次到嘴边,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
一路上楼,开门,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家里,乔笙直奔洗手间而去。
打开花洒,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瘫在了水流之下。
水温是偏高的,但乔笙却毫无知觉,脑中依然萦绕着叫喊声,辱骂声,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那一句句无端的指责,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间或,还有某个男人审视的目光。
她闭上眼睛,在滚热的水流的冲击下,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
洗了三遍澡,大哭过一场,乔笙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感到极度的疲倦。
房间里冷寂而安静,耳朵里只有冰箱制冷的轰轰声。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
第二天,乔笙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叫醒的。
昨天晚上没有拉窗帘,这会儿外面阳光很足,被子都被照的有些发烫。
乔笙撑起酸疼的身体,看了看来电显示。
顺带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9点多。
接通电话,那端传来院长急切的声音,“小乔,今天录节目的事你忘了吗?人家已经到医院了,你怎么还没来?”
乔笙心里想,她没有忘。非但没有,甚至昨天晚上作梦的时候,还想到了今天上午要录节目的任务。
尽管昨天晚上刚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但眼下的她,根本没有委屈的权利。
她只有强撑着走下去一条路可走。
“院长,你放心,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她强迫自己站起来,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脸,勉强挤出些精神来。
然后,按照要求,穿上偏粉色系的衬衣、衬裙,外面套上白大褂,再画个精致得体的妆容,最后将头发吹开,自然地披在肩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乔笙想,院长和栏目组应该会满意的。
喝了一杯奶吃了块三明治,乔笙就匆匆打车赶去了医院。
路上,她看着昨天晚上节目组发给她的提纲,在脑海中演练着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
她不希望自己搞砸了。院长也说过,这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她倒没指望立功,只盼望自己不会出错。如果再出幺蛾子,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到医院,一进门,她就看到了一群扛着摄像机举着收音器的人,想必那就是节目组了。
她走上前,刚想说句抱歉自己迟到了,谁知,一道刺耳的女声横穿了过来。
“就是她,她就是那个黑心医生,你们快来拍她!”
竟然是婆婆王常露。
她风风火火地小跑了过来,背后的记者听到她的话,瞬间扛着长枪短炮把乔笙堵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