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看过来就是惊悚,活像见到了鬼,“外面灯暗我还没看出来你造这样,你也得去医院吧!”
“我怎么了?”
我莫名,低头看不出个所以然,在客厅里摆放的全身镜前一照,也是一哆嗦!
里面的泥猴是谁!
难怪这张君赫一直看我,我这脸上被陈波喷的都是血点,麻子似的!
身上的t恤被匕首划的全是指长的口子,浅色的衣服,不说口子划开后出的血,在地上又滚又蹭的变得很脏,配上散开的长发,活脱脱一个逃难女疯子!
别着身子查看后背刮划的伤口,这玩意不能留疤吧。
“别照了。”
张君赫拿过我的运动服外套给我披上,表情变得难看,“丑死。”
“丑?”
我斜了他一眼,“你可算说了句实话。”
胳膊想要伸进袖子,锤完人的后劲儿也上来了,手臂愣是抬得费劲,软的邪乎,嘴里嘶嘶个不停,张君赫黑着脸,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扯着我手腕就往袖子里伸,我疼的咧嘴,“你别动,疼!起开!我自己来!”
“哎哎哎,我来我来!”
纯良喊着奔过来,没等他跑近,张君赫就手一甩,“不知好赖的东西。”
拿出烟叼在嘴里,扭头去院子里了。
“他怎么了?”
张君赫一走,纯良帮我整理着外套,小声地开口,“姑,这人脾气够古怪的,阴一阵阳一阵,一会儿像没心眼子似的,一会儿又很阴沉,我瞅他可不像什么好人。”
我龇牙咧嘴的拉上拉链,坐到岚岚姐的身边等待警檫,“管他是不是好人,你赶紧去院里盯着,别一会儿陈波再凭空消失了。”
冒充纯良的胖子死了,还有一个假扮吴姐的实体没露头呢!
那个显然更能耐……
枕着沙发靠背,头疼的要命,张君赫有句话没说错,要不是他的五雷掌,今晚还不定是什么局面,不过冲身上的伤口也能看出来,袁穷还是惧怕我的罩门,他让陈波划我,又不能划深了,唯恐我失血过多挂了,单纯划出一道浅浅的长条口子,纯粹的来我这刮彩票,拿我身体当刮刮乐,撞到罩门,就算他中奖了。
奇怪的是陈波提起袁穷还挺茫然,只是说有人给他五十万来虐我,那这个人是谁?
究竟是袁穷本人化名联络的陈波,还是袁穷的身边人联络的陈波?
正琢磨着,警檫来了,估摸以为是啥大案,来了六七号人,进院里就迅速封锁了现场,纯良正好在院里对接上了,搞笑的是警檫问完纯良一些基础信息就挑声道,“你姑呢?犯罪嫌疑人都伤的这么重,你姑她躺在哪里了?”
“我在这。”
我走到屋门口,“我就是他姑。”
警檫们难掩诧异,“你是那受害人?”
“嗯。”
“这个人发疯一样的用匕首攻击你?”
“嗯。”
我指了指地上的匕首,“他的作案凶器就在那里。”
其中一个比较有经验的警檫提了提陈波提溜算褂的胳膊,“这关节好像全部错位脱臼了,谁弄得?”
“我弄得。”
我老实的回道,“我是自卫。”
“警檫同志!”
大门外突然蹿出来一个大爷,“哎呦我天你们可算是到了!”大爷身上穿着厚实的绒睡衣,指着我就开口道,“就是那个小姑娘打的人!我看见的时候,这个人就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妈呀老惨了!你看地上那血!他们仨还商量了半天,琢磨把这人送到哪,妄想毁尸灭迹啊!”
我,:“……”
看到没?
群众的眼睛永远都是‘雪亮’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