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琛固着我头不让我转,像堵城墙一样给我推出了卧室门,没待我回身,门就被关严了。
我动动门把手,嘿,他还反锁了!
有猫腻儿!
不让我知道是不?
难不成是女人给他去电话?
我神叨叨的还贴着门板听了几秒,堪称警犬的耳力居然什么都没听到。
倒是纯良喊了我一声,“姑!你干啥呢!成大哥怎么不出来?”
“哦,他来电话了。”
我说着,和沙发上的周子恒打了声招呼,虽然这些年我俩时不时就会发些短信,他帮成琛转寄信件时还会给我来电话提醒,却没正儿八经的见过面,也就是上次雨夜他在路边喊我一声,再就是今天,近距离看到他本人,变化还是挺大的。
周子恒成熟了很多,按年级来看,应该也三十岁了,一身正装的坐在沙发上,标配的无框眼镜,妥妥的青年才俊,斯文有气质,见到我,他丝毫不掩惊讶,“栩栩小妹妹,美女就是美女,回回看都很惊艳!”
干啥。
臭捧我能涨工资不?
我无奈的笑笑,“我都没洗脸呢,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
“素颜才能辨真伪嘛。”
周子恒不吝赞美,聊起天仍和以前一样,开朗亲切,“再说我们是不请自来,本来就很唐突,你肚子饿了吧,快去吃点东西。”
我嗯了声,纯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卧室,肩头撞了撞周子恒,“周大哥,成大哥是不是有点奇怪?”
周子恒笑着拿起遥控器放大电视音量,“有什么奇怪,我老板接个电话不很正常,哎,演到哪了?那俩鬼被人发现了没?”
客厅里充斥着悬疑片的尖叫,纯良收回视线,“发现了,这俩鬼就是人装的,不装的话能上映吗,没劲,吓得半拉咔叽就被发现了,演戏也不演全套了!算了,我不看了,浪费观众时间,还不如看会儿书呢,周大哥,乔哥这有杂质你看不?”
我在洗手间洗脸的动作一顿,诶~我是不是又有点被刮嗒了?
吃饭时周子恒过来和我聊了阵,提到车子,他有些避讳的看了眼我卧室的房门,悄声道,“栩栩妹妹,老板给你的车一定要开。”
我不解,“为什么?”
不开是不解风情?
“我老板找先生给开过光。”
周子恒悄声道,“沈大师这段时间不是闭关不接电话了么,赶巧,我老板去见个合作商是认识了个溙國的白衣啊赞,南先生,在圈里有一定的名声,他看了你的八字,觉得你非富即贵,他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撞邪,我老板也没多说,就请他给车子做了个仪式,用我老板手指的血,滴到了车子四轮上,加了什么我不懂的秘咒,总之啊,你开这车出门,会保证安全。”
南先生?
名字对我很陌生。
但我知道这些年溙國的法师很火,和國内一些商人甚至娱乐圈的明星都走的很近。
尤其是佛牌一类的东西,师父的称呼都是阿赞,龙婆,古巴。
黄袍之國么,僧人很多,称呼也与那边的区域有关,书里说的是,北部的僧人称呼为古巴,中部的为龙婆,南部的就叫婆禅,另外也跟他们的年纪,修行的术法有派系类的划分。
阿赞除了是对师父的尊称外,也指在家修行的居士或是外道法师,有白衣和黑衣之分。
白衣除了精通佛理还会修一些术法,刺符啥的,黑衣主要聚集在谏埔寨和腼甸,搞降头或是巫蛊,反正遇到黑衣的就尽量避着点走。
当然,无论白衣还是黑衣,和僧人就没啥太大的关系了。
他们不需要遵守僧人的制度和戒律,结婚啥的不会受到影响。
周子恒讲南先生是白衣阿赞,看来是正道法师,就是我没想到,成琛还滴血了?
心真是被成琛紧紧的握住了。
身不由己的生活久了,免不了混沌麻木。
成琛却掬起了一汪温水,暖了我总瑟瑟发抖的灵魂。
“周子恒,我会用心开这车的……”
我缓着情绪,偏头看向卧室的房门,十多分钟了,他电话还没打完?
“喂喂喂!姑!你看!!”
纯良突然蹦起来,拿着本杂志跑过来,放在桌子上,“民间奇人马娇龙!走蛟,他给龙封正了!”
“封正?”
我看向杂志,封面上是一个人迎着朝阳的全身侧脸照,翻开杂志里封面那页,开头便是,‘本人有幸结识娇龙,并且随他一起见证一场惊心动魄的走蛟事件,所有的照片均为现场拍摄,虽然娇龙拒绝出镜……’
“姑,他和你以前一样啊。”
纯良指了指照片,“你那时候不是给狐狸封正了吗,他这是龙,这人还是阴阳师,哎,你俩要是认识了还能交流下心得体会呢!”
“走蛟,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