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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波和夏岚岚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这俩人一个要正骨复位,一个惊吓过度。
岚岚姐倒是没啥事儿,醒来养养精神就好,陈波那边我就不太清楚了。
警檫在给我做笔录的时候还责怪我出手过重,“他要生活不能自理了怎么办?”
“他想杀我,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对面,“不给他按那,我就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不能因为我还站着喘气,就说明我不是弱者了。
我还能老实杵那由着陈波喇我?
不用那胖子鬼提示,陈波的出手路线就表明了,他是由上往下,一点点的划,因为袁穷要逐一试探罩门在哪里,等他划到了我脚趾缝,我就得跟素描画似的了。
搁古代这就叫千刀万剐。
不到最后一刀我还真就死不了。
这世道,我上哪说理?
但凡我接骨那一下子哪块出了问题,我手臂废不废了先不提,死相会比谁都惨。
警檫张了张嘴,只得摇头叹气,一边做着笔录,他还一边联系着查监控的同事。
纯良报案时形容的有些夸张,他们以为是命案,就比较重视,来人迅速分成了两拨,一拨到医院看护陈波,等他醒了做调查,一拨带着我们仨来到所里做笔录。
张君赫没等上车就表明立场,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找我碰上的这场面,至于陈波怎么躺在了地上,和我怎么比划的,他不清楚具体过程,话既是说给警檫听,也是说给我听,总不能让他和警檫说自己用五雷掌灭了个大灵,警檫大概率不会相信,容易给他送到医院先去查查脑神经。
邻居大爷倒是间接给张君赫做了证,说自己在门缝里的确是见这张君赫后走过来的,他也是顺着张君赫走近才看到小夏她们家门外的空地上躺了一具‘尸体’,大爷惊恐的点在于我们仨对地上的‘尸体’能视若无睹的唠半天,肯定没憋啥好屁!
警檫了解完大概始末还宽慰了那大爷,警惕性绝对值得鼓励。
虽然我们这事儿和大爷的分析完全是两门子,大爷的勇气也值得肯定,大半夜不睡觉在院里盯梢,一般人也干不出这事儿!
我们仨到了所里就各自进了笔录室,张君赫就算不提前道清口径,我也明白不能提‘鬼’,所以我就和警察说陈波是我以前的大姐夫,和我家有一些牵扯恩怨,这次装神弄鬼的吓唬岚岚姐,也是为了引我上门,想要杀了我。
“他为什么要杀你?”
“这您得问他。”
我冲着警檫苦笑,“我也想知道。”
究竟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还给他五十万?
给我做笔录的警檫很年轻,见我脸上还有血渍就递给我一张湿巾,“行了,你这边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等监控那边出结果再看看你能不能离开。”
我道了声谢谢,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事情杵在这,陈波现在无法沟通,外壳又太惨,警檫需要通过监控去验证我的话是真是假。
当然,我也想看看监控,究竟能录下来什么?
祈祷它别出故障。
要是把鬼录下来就有意思了。
玄幻片!
等了一会儿,开门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便衣,给我做笔录的年轻警檫起身称呼了一声队长。
队长示意他坐下,转头递给我一张联络单,“沈梁,你留个电话地址,通知亲属过来接你,这个人一定得是在临海市有固定住址和就职单位的,在案件结果出来前,你不能离开临海市,要随时配合我们做调查。”
啥意思?
监控结果没给我洗清冤屈?
为啥还不能离开临海?
便衣队长严肃的很,摆明了不让我多问,我擦干净脸只能再次道谢,在单子上写好雪乔哥的单位和家庭地址电话,写完后递给队长,没等起身,队长就看着我微微拧眉,“你曾用名……真是梁栩栩?”
我吃不准他啥意思,嗯了一声,“我是六年前改的户口,你们能查到,我现在姓沈,沈梁。”
“你认识池枫吗?”
“池枫?”
我想了几秒点头,“认识的,他是我小时候武校的大师哥。”
寒境冰这名字还是他帮忙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