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乔哥打着哈欠出来看到我就是一愣,“栩栩,脸色这么白呢。”
“没事。”
我佯装无事的笑笑,招呼他洗漱完吃早点,没好意思说昨晚鼻血流了半宿,好不容易才止住,觉都没怎么睡,脸色不白就怪了!
正道先生不好做啊!
雪乔哥确定完我身体无恙就去洗手间刷牙,结果刚刷两下就喷出了沫子,活见鬼一般看着纯良乍着双臂在客厅快乐的滑翔,“大风车吱呀吱悠悠的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群快乐的小伙伴~”
我给了雪乔哥一个眼神让他该干啥干啥,这边喊纯良过来吃饭,“大头儿子,过来吃饭了!”
“好的围裙妈妈!!”
纯良欢天喜地的过来,乖巧的就坐下吃饭,雪乔哥含着满嘴的泡沫,呆呆的过来围观,“他……”一说话沫子还要出来,赶紧回去簌簌口,这才看向他,“小兄弟?”
“怎么了小头爸爸!”
纯良懵懂的看向他,“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啊。”
“……”
雪乔哥唇角抽搐,木了几秒才看向我,“这么另类吗?”
我耸耸肩,“习惯就好。”
“好神奇。”
雪乔哥像围观大熊猫似的坐到纯良身边,嗓子里发出笑音,“想不到小兄弟初一十五这么可爱,难怪你给他看儿童节目,这是不能看战争片儿,大头儿子,你要乖啊,不然爸爸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我?”
没待我和雪乔哥说不能cue他,纯良就接上话了,瞬间就变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和她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都没有和你看雪看月亮,也没有和你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我扶住额头,眼见雪乔哥懵圈,只能轻声提醒,“你是尔康,尔康……把这话回给他……”
“这……”
雪乔哥忍着笑,伸手揽住纯良的肩膀,“嗯,我不该跟她看雪看月亮,不该跟她谈一整夜……以后,我只和你谈一整夜……”
“不要!”
纯良还推开他,“臭男人!你们这些臭男人!”
“噗!”
雪乔哥不行了!
吹头发时都在笑,直说感谢我们在这住,他生活都有滋味儿了。
我倒是觉得应该谢谢他,雪乔哥在很多方面都令我感到妥帖,他会把我照顾的很好,例如我住的那间卧室,起初就是一张床和一个小床头柜,他见我护肤品都放在洗漱兜里,便直接去买了个梳妆台回来,摆放在床边,直说女孩子的瓶瓶罐罐都是艺术品,要摆出来才好看。
即使我说了不会长住,只要名头稍稍打开,我这活就得四处奔走,三姑把她京中的房门钥匙给我了,以后我也许会在京中长待,毕竟情况特殊,要离家人远一点,离成琛近一些。
雪乔哥却讲,不管我去了哪,他这就是我家,他会把我所需要的一切都慢慢置办齐全,墙面上贴起好看的壁纸,床头摆放着玩偶,衣柜里他都给我买了好几身裙子,因为他觉得女孩子要穿裙子,记下我的鞋码还给我买了高跟鞋,他说穿起来会体态婀娜,哪怕我不要,他在时尚杂志上看到喜欢的就会订购买回家。
我觉得他在乱花钱,我根本没什么机会去穿高跟鞋,不方便啊。
雪乔哥就说好看,适合我。
他对我说,“栩栩,你就是我家里的女主人。”
我偶尔也会想,或许雪乔哥梦是真的。
如果我没遇到成琛,那么我在不想恋爱又被家里人逼迫相亲的情况下,大概率会嫁给他。
这种像是兄妹又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友谊,很微妙,也很纯粹。
我丝毫不需要去顾虑什么,只有满满的贴心。
如今雪乔哥看到纯良犯病,接受的也极其自然,丝毫没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我的人生开局,遇到的亲人兄长,真的都太好太好。
请了一天假,在家里看着纯良对着墙面顶牛,好在他看了儿童节目就在那大风车吱悠悠的转不停,终于忘了他那霸道总裁人设,没说我家里欠了好几亿,不然我这被迫出演的小矫妻都容易扛着火车连夜跑走。
铃铃铃~~
手机响起时我还没醒,想着徐经理电话要不要打来这么早,昨天他就说有两家预定了哭灵堂,让我今天一定要早去,这灵堂让我哭的,挂名临时工快成业务骨干了。
“喂。”
“小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