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粉?”
纯良凑近朝我闻了闻,“不对,不是食物的味道,是恋爱的那股子腻歪味儿。”
哎呦我!
我心底一慌。
警惕的瞄到小杜鹃在红布下一颤。
强撑着淡定,我白了纯良一眼,“别瞎说啊,我可不会早恋!”
理论上。
我没跟成琛谈恋爱。
只是约定好了。
等我二十岁再谈。
他得等我。
纯良斜着的小眼儿透出精光,“有情况,绝对有情况……许奶!我姑她好像……捂!!”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无声的做出口型,想死想活?
纯良眼神示意我要文斗不要武斗。
我连拉带拽的扯他往外走,怕被许姨发现异常,兀自开口,“纯良,我今天还没锻炼呢,走,咱俩去后院抻吧抻吧。”
去到后院,我见没啥人了,便松开了他,纯良得了解放马上还要喊,我手一抬,这货怂的直缩脖,抱住被我天天点穴戳的命门都变瘪的沙袋:“干啥啊,沈栩栩,你心虚也不能打人啊,谈恋爱就谈恋爱,有啥不好说的啊,我爷和许奶也不是顽固不化的长辈!”
“我没心虚,现在我告诉你……”
本来我就没打算瞒着,只不过年龄段在这,谈这些真挺敏感。
一句话说不对了,容易令人误会,而且越解释越复杂。
所以我必须酝酿下话术,让这事儿简单明了。
逐渐成长的我,即便揣摩出一点长辈的心理,也不喜将事情办得绕绕花花。
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一个成年人,要具备收拾好自己烂摊子的能力。
像我一开始并不懂得对成琛的感觉,只是觉得他很好,对我很包容,加上他命格在那,在他身边我就很有安全感,但面对面相处下来,我还是有点‘怕’他,当然,并不是真怕,而是他气场带给我的抵触,横生出了莫名排斥的心理情绪,甚至他那长相,都是因为心理作祟才会觉得‘丑’。
但是在拜师那晚,我第一次有了很想抱抱他的冲动,抱上去后,我确定一点都不排斥了。
扑面而来的,是很多很多的感动和暖心。
四年下来,我把成琛当做一个远在天边的朋友和寄托。
同他分享了我生活里的无数点滴瞬间。
我入学后没朋友,寂寞疲惫时就想看以前的漫画书,在给他的信里就吐槽了一句,隐藏着黑暗力量的钥匙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定下约定的小樱命令你,封印解除!
纯良这货在我写信时还在旁边偷瞄,小声地笑话我,“果然是寒境冰,写的啥呀,太二了。”
是啊。
任谁看了都很中二。
回头看看,我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脑子里装了啥。
偏偏成琛收到信就给我邮寄来了全套魔法小樱的漫画。
我从未明说,他也没提,却给我送来了心头好。
那时的我抱着书在校门口欢呼,激动地给他打去电话,“成琛,你怎么知道我想看漫画!”
成琛回应的干巴巴,“我很忙,没空理你。”
日子就是这样的一天天过,只要是我提出来的要求,无论他觉得多幼稚无语,都会满足。
就算他嘴上说着无趣,给我寄的信除了最初的一封是红条信纸,其余全是用图案可爱的香味信纸书写,对比他遒劲有力的字体,鲜明有趣。
信封也是浅粉色。
后面的封口处会粘可爱的小贴纸。
纯良不明所以,帮我拿到信总会咧嘴,“成大哥怎么搞这东西呀,好娘啊。”
我见成琛总是千篇一律的以你好开头,就回信给他说,不要总写‘你好’,虽然这是标准格式,但是时间长了要有新意,可以写‘展信开颜’或是’展信悦’,后面还要画个小笑脸,或是小心心,这样接地气,我看到你的来信会更开心。
嗯。
我好像总是蹬鼻子上脸。
成琛用送我进地狱的冷腔说,“惯你毛病。”
下次我收到信,开头就是:沈梁,展信悦,后面的笑脸画的如同被迫出演。
我回简讯给他说画的不好。
成琛高冷的不搭理我。
等等看,再收到信,他画的笑脸浑圆又善面。
都是些很小很小的事儿,一件件的堆积,我起初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