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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嘴。”
音一出,我嘶了声,她头顶出现了一抹黄光,但是光耀一点点的汇聚成一缕云彩在她唇前飘荡,最后就散掉了。
“齐菲,你是想考传媒类大学吗?”
“卧槽,呸呸呸,栩栩,你真的能看出来!”
齐菲一脸夸张的看我,“神了诶!我是想要做记者的!最好是时事新闻类的记者!为民众发言的!”
记者?
我无端呼出口气,吓死我,还以为她要做播音员或是主持人。
头现黄光,这是起运的征兆,说明她会金榜题名,大学是一定会考上的,而光在她唇前飘荡,说明她会靠口才吃饭,所以我推断她是要考传媒类大学,只是光在她唇前最后又散掉了,又提示我她不能单靠口才去吃饭,做主持人这饭碗会端不稳。
既合适,又不合适,很矛盾。
等等。
记者是不是也得在镜头前拿着话筒说话?
“齐菲,一定要做上镜头的记者吗?幕后呢?”
“管他是什么记者,反正能让我说话发言就行!!”
齐菲洒脱的笑笑,“栩栩,你知道,我从小就俩爱好,一个呢,就是体育运动,奈何咱没那身体素质,甭说一字马了,我平常压腿那杆高都不能超过我腰,不然准抽筋,那就剩说话了,我爸妈还说,正好了,要我以后考师范大学去做老师,发挥我这口才,我们家也算是园丁传承了,啧啧啧,你听听!他们这想法多吓人,居然想我去做老师!”
我绷不住笑,“做老师也很好啊,怎么吓人了?”
“我这性格做老师?”
齐菲指了指自己鼻子,哼了一声,“我被管了十几年,回头又要我去管别人,可饶了我吧,这滋味儿我是受够了,为了下一代着想,我觉得记者这个工作更适合我,当然,首要的第一步,是先考进专业对口的大学,剩下的,再议!”
对。
再议。
齐菲这性格还是很适合做传媒工作的,阳光开朗,不拘小节,至于是不是做上镜头靠嘴巴吃饭的记者,我觉得先不用早早下定论,不说人的想法会通过时间改变,流年运势也都各不相同,而且记者也分很多种,我看写新闻报道不也是记者?
张口就说她不能做,那未免也太扬沙子了!
“齐菲,咱们真得回去了!”
同学的喊声传来,“晚自习要点名的!”
齐菲哦了声,恋恋不舍的又握了握我的手,“栩栩,千万别换手机号,再等我一年就自由啦!”
“加油。”
我朝着她挥挥手,看着齐菲蹦蹦跳跳的跑到同学堆里,三五成群的朝楼梯那里走,直到他们的背影拐出去,齐菲回头又给我一个灿笑,我牵着唇角,晃了晃小臂,奇怪,我居然从同龄人身上看到了朝气,因为我没有吗?心里会升起无限的羡慕,但这羡慕中,更多的是期许,以及对朋友的祝福。
愿我们,都越来越好吧。
感觉到被打量,收回眼,就见张君赫仍在远处靠着饮料贩卖机,身体微微倾斜,肩头轻触着机器上方,像个门神,视线远远的过来,他笑的无奈,“喂!女士,你喝不喝可乐了!”
我走过去,“你直接买不就好了?”
“我倒是想了,怕你不敢喝。”
张君赫买完可乐拧开递给我,“咱俩情况在这摆着,阵营不同,一但你心里嘀咕我会不会下毒,我犯不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