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很小很小的事儿,一件件的堆积,我起初并不在意。
因为那时的我并不认为自己在提无理要求。
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
梁栩栩就是这德行。
我的喜好情绪一定要去表达,配不配合,那是你的事情!
也就奇怪了,我貌似会挑点人,很久前我曾对沈叔发过小脾气,误以为沈叔对我去县里不关心而挑理,渐渐地,我已经不会做那种事,在长辈面前,我大多数时间都乖巧懂事,落落大方。
偏偏对成琛,他越纵容,我越无理,自己还意识不到,没觉得自己哪里过份。
直到成琛今天出现,让我清楚了对他的感觉,我知道,他是因为我考试失误才来看我,领我去吃酸辣粉,也是因为我跟他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想做些眼前能够开心的事情去弥补。
有些地方我虽然迟钝,但我只要发觉到了,就会立马行动。
亲他的那一刻,我就是想亲。
突然发觉成琛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
我亲他一口是我赚了!
唯独没想到的,是他反应太快,我以为我会跑掉,然后在电话里跟他聊。
嘚瑟嘚瑟。
不过没跑成,倒也好,面对面聊下来,我欣喜又雀跃。
所以。
将事情摊开讲多简单?
如果我不懂,成琛又不说,那我们还要耗上几年?
我是否太不解风情了?
他还会像今天这样很开心的离开吗?
呃,好像没有多开心,因为我亲他了,他一定要亲回来,我没同意,他走的也是不情不愿。
说他高兴吧,还有丝丝恼火。
不高兴吧,他眉梢眼底都漾着欢喜。
我也琢磨不出成琛的心理。
整体来讲,我是身心愉悦。
冷静下来也愈发感激成琛,他对我的好不是一时兴起,一天两天。
他的问候,他的礼物,他的信,他的鼓励,总是准时准刻,风雨无阻的出现。
就在成琛握住我手不松开的那一刻,我心呼扇了下。
应该是,悸动。
他因为不满我的话加快了车速,我当时虽然很害怕,却也恍惚的意识到,我早已不是十二岁之前予取予求的梁栩栩,可是在镇远山这四年,我没有因为是阴人被唾骂过,没有因家里破产受过任何指责,即便受了些苦,也是为了日后的追求,真正的我,好似依旧被惯着。
沈叔,许姨,纯良……每一个人都保护着我。
没有谁指着我鼻子骂你个温大斋的能妨克。
唯一骂过我的朱晓燕,还在四年前就被成琛的一通电话解决。
我貌似被命运抛弃,却又成了那个最受眷顾的幸运儿。
这一切。
我何德何能。
在车里,我故意和成琛说着那些话,他越生气,我反而越窃喜。
思绪在那些信件中随意抽出了一隅,温情便排山倒海般的倾泄侵袭。
每一封,都诉说着没有表明的暖意。
我知,他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的对我好。
他的忍让、包容,都小心地书写在那一张张带着香味的信纸里。
有多喜欢我,我不清楚,应该是很喜欢的吧。
否则,他不会说出那句话。
不是告白,胜似告白。
我这年纪,还想不到一生一世,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发展。
但是那个当下,我想抓住,我要告诉他,我很心动,我希望,能跟他走到一起。
这个摊子,我认为,自己像个成年人一样收的很好。
回来这一路我也想好了,不会瞒着大家,早说大家心里也好有数。
不然以后通电话,保不齐要说点悄悄话,纯良这人还好溜门缝,暗搓搓的总盯着我,迟早得被他偷听了去,那立马就得盖过他和佳宝宝的话题。
“妈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