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鸽啊。”
我指了指原先挂笼子的地方,“它怎么不见了?”
“你倒是随我了,爱起名。”
沈叔把视线放回书桌上,“晚上你就能看到它了,以后小羽毛会天天陪着你。”
难不成他要把小白鸽送给我?
行,没炖了就好。
我抬脚先回许姨那屋了。
……
“怎么不接电话啊。”
饭桌一撤,我就拿出手机给爸爸去了电话,纯良眼巴巴的在旁边看我,“是不是知道你要找他买竹虫,你爸不愿意搭理你了。”
“我不是要说这事儿。”
我无奈的,从纯良身上算是看到吃货没满足口腹之欲的状态了。
那家伙真是心心念念啊,一看到我拿手机他眼睛都冒光了。
恨不得那竹虫顺着电话线自己爬过来跳进油锅烹饪好再落他嘴里!
“那你打电话问啥啊。”
“闲聊不行吗。”
我真是服了他,他屁股后是没人撵着追鲨,不懂我这种夹缝求生的心情。
遇到那性别模糊的脏东西,我能不害怕吗,害怕的时候当然是想听听家里人的声音。
寻寻慰藉嘛。
正常我给爸爸拨电话他都是第一时间接听。
只不过我最近没怎么给家人打电话,观香没看出门道,爸爸总打击我。
我不爱听,就每天给他回回信息。
二哥那边是正好相反,他对我期望太高,给我弄得一听到二哥的声音都会紧张。
他越鼓励我,我越受挫,所以这半个月也没跟二哥通电话,上回他给我发信息还是一周前,他说有点事儿要去办,没空跟我聊太多,让我加油努力,他等我好消息。
我心里憋着劲,就等彻底观出慧根了,再跟家里人分享成果。
没成想,今儿电话一打,真没人搭理我了!
爸爸没接,妈妈那边也没动静,给二哥拨过去,他居然关机了!
嘿!
冷落我!
三姑那边没必要打,她和奶奶就没在临海。
气了会儿我又很不安。
翻出大姐的手机号不屈不挠的拨过去。
今晚必须和家里人通上话,不然我不开心。
铃声一起,我在原地就开始转圈,好一会儿,听筒里终于传出熟悉的女声,“栩栩?”
我原地一站,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大姐,怎么回事啊,都不接我电话,爸爸妈妈去哪了,我找不到他们很着急啊。”
大姐哦了声,“咱爸可能在病房照顾妈妈吧,康复科病房都要求安静,手机可能调成静音了,他俩没听到,正好我在医院了,我一会儿上楼去看看,你有急事吗?”
“我没事儿,就是想跟爸爸妈妈说说话,最近我都没打电话,想他们了。”
我微微皱眉,“大姐,你说话怎么有鼻音啊,感冒了吗。”
隐约听到那边有嘀嘀声响,像是医院的仪器。
“冬天嘛,有点着凉,来医院开点药。”
大姐吸了吸鼻子,“栩栩,你也要注意身体,对了,你在那边缺钱吗?不够的话我给你汇。”
“我钱够花,大姐,你什么时候去妈妈的病房啊。”
我屏蔽那个还给我使眼神的纯良,“咱妈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她都能下地走几步啦。”
大姐应道,“栩栩,我正在拿药,你等等,我一会儿让爸爸给你回电话。”
“好,你要帮我批评下爸爸妈妈,手机不能静音,我找不到他们会着急的。”
“我知道了,一会儿再说。”
我嗯了声,心情转瞬即好,放下手机,纯良的脸就抽了,“梁栩栩,你没提竹虫的事儿呢。”
“哎呀,你放心吧,我肯定让你吃到嘴。”
我坐到炕边给二哥发起信息,让他开机后给我回电话。
实在不行,我只能朝二哥张竹虫这个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