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而已,有啥后悔?
我想着,趁纯良喝打嗝便给爸爸夹了点菜。
怕爸爸饿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接近尾声,纯良为了表达喜欢,盘子底儿都给舔了!
亮的呀。
能当镜子!
爸爸相当满意!
“栩栩,你怎么还剩大半碗饭啊。”
爸爸夸完纯良就对我不满,“要跟小哥哥学习,看人家吃的多干净!”
“我饱了。“
我推了推饭碗,对面的沈纯良油光满面,见状就伸长脖子,:“给我!我吃我吃!”
“你都吃拄脖了!”
许姨白纯良一眼,“一低头都能吐出来了,晚上还能睡好觉吗,想撑死啊!”
“算了,我打扫吧。”
爸爸端过我饭碗,“我女儿在家就挑食,这我都坚决制止她吃外卖路边摊呢,就怕外面的味精多影响她在家里吃饭,白费,嘴叼,被我惯坏了,你们别介意啊。”
我抿着嘴角坐在旁边,没答话,看爸爸吃完心里才得劲儿点。
谁的爹谁不心疼呢。
……
“梁兄,让你看笑话了。”
沈万通用手帕擦了擦嘴,指了指自己消灭的竹虫,“这菜啊,是我一个滇南的朋友邮来的,好久没吃了,邮来后,家里的厨子怕做不好,就一直冻在冰箱里,没成想,今儿你给我还愿了。”
“沈大师,您别客气,要说别的,我梁大友不会,做菜嘛,我绝对有发言权!”
爸爸拍了拍胸口,:“我十四岁就跟着师傅学做菜,没出徒的时候就在农村红白喜事做酒席,后来条件好,我特意找的南方师傅又学的手艺,我们家栩福楼的菜,都是我一道道研究的,保证味道上流,吃一次,您准保叫好!”
“好!!”
沈纯良猛地一拍巴掌,把我们吓一愣时他又来了句,“大哥大嫂过年好!!”
“啥?”
爸爸发懵,“孩子,没过年呢。”
“梁兄。”
沈万通抬手,无声的指了指自己的头,示意我爸不用理会纯良的举动,“小许,带纯良回屋消消食,一会儿再来收拾桌子。”
许姨扯着纯良起身,“好个屁你!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回屋!”
门一关,我们这屋顷刻间就安静了。
气氛由热闹立刻转为莫名,爸爸瞄着沈万通的脸色,加着小心地搓搓手,“沈大师,现在饭也吃好了,您能跟我说说,准备啥时候去寻那个偷我女儿命格的人吗?”
“我为什么要去寻他?”
爸爸睁大眼,“您刚在正房不是说了?”
“我指的寻,是等。”
沈万通朝椅背靠了靠,“梁兄,诚如你想讨好我,也得我给你机会,你才能一显身手,你女儿的事儿,也是如此,我留下她,是给对方机会对付我,他们出招,我接招,要我去找人,茫茫人海,得浪费多少力气?”
“可栩栩这情况您看到了!”
爸爸看了我一眼,“脓包会越来越大,孩子等不起啊!”
“无妨。”
沈万通面不改色,“今晚,我就能给她的脓包治好,不过……”他音儿低沉了几分,“梁兄,我还是要问你,确定给梁栩栩治病保命吗?”
“这话打哪说的!”
爸爸登时站了起来,“沈大师,我带孩子来找你,不就为了这件事儿嘛!!”
“梁兄,你先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
爸爸红着眼,“沈大师,我女儿才十二岁,本来前途光明灿烂的,现在一下折这了,这事儿要是您摊上您能忍吗,我现在明说,您就尽管出手,钱不是问题,我有钱!!”
“是吗?”
沈万通眉眼一深,“你先前我不清楚,现在,你敢跟我说这话?”
爸爸神色一虚,我怔了怔,什么意思?
“算了,看在竹虫的面上,梁兄,我只当你关心孩子,可事儿我要跟你说清楚,偷你女儿命格的术士我可以斗,但,是否能拿回这个命格,我可就不保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