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你心里根本就……”
“闭嘴——”
啪的一个耳光,响起在楼书恒的脸上,楼书恒踉踉跄跄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在马车的轮子边坐到了地上,他哈哈的笑,从衣袖里拿出藏着的一个酒壶来,打开要喝,楼舒婉冲过去,照着他心坎踢了一脚,然后又一脚踢在他手上。
“不许喝了,哥哥——”
她冲上去对着楼书恒一阵拳打脚踢,冬日里穿得本身就厚,楼舒婉也算不得有多大的力气,对着楼书恒打了一阵,也只是将他的酒壶踢飞,将他的衣帽打乱而已。楼书恒眼下根本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挨了一阵打,满身酒气的在那儿嘲笑。楼舒婉站在那儿与他对望片刻,终于吩咐旁边的人道:“带他回客栈。”
楼书恒被带上一辆马车,马车要行驶时,楼舒婉仰着脸说道:“哥,我们回去再谈。”
楼书恒的脑袋耷拉在马车车窗那儿,恍惚低声道:“我还要去春香阁……”
那辆马车走了,楼舒婉站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按了按额头,转身时,看见被打飞在雪里的酒壶,就这样走过去捡起来。里面的酒已经洒了不少,但终究还有,她站了站,举起酒壶咕嘟咕嘟地给自己灌了几口,脸上透出一丝红晕。与身边剩下的随从说道:“走……咱们要把虎王的事情办好……办好以后,就好了……”
一行人走向剩下的那辆马车,马车开动时,鱼营县外不远的一个小村庄。昏暗的柴房里,一双眼睛仰起来,望着窗口飘下的雪花,眼睛属于一名身材骨架宽大的男子,他此时身上邋遢,显得异常消瘦,躺在一片杂乱的柴堆之中,半边脸上伤痕累累,已经被毁去一半的容貌,也因此,没有人再能看见……曾经在那片脸颊上刺下的罪人烙印。
不远处的炉灶边,一名衣着不算厚的农家妇人一边哄着手中两岁大的孩子,一边往灶里加柴,添些温度。
她在絮絮叨叨的说话:“……当初把你捡回来哦,就是看你身材高大,就算不是什么绿林强人,身体好了也能帮忙做些事情。哪个知道费那么大力气把你治好了,你倒是变成了傻子,唉……赔钱货,你再这样明年开春我就把你赶走了……你做什么总是看窗户,我知道,你冷是吧,等下我帮你拿东西堵一下……”
她是这村庄里的一名寡妇,有些姿色,夫家在的时候,家境倒也算得上殷实,但是自从夫家去世,一切就急转直下了。
几个月前她救下一名被水冲在岸边的汉子,看起来都是刀枪的伤。她心里打了小心思,与其让夫家遗下来的那些东西被其余亲族分走,不如傍个强人,便费心费力地将对方治好,谁知道治好后这人整日里沉默,不发一言,被打骂也不知反抗,让她觉得这买卖实在是不划算,但天气渐渐冷起来,她也不好就这样将一个傻子赶出去,只得将他安顿在这柴房里,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让他自生自灭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其实也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夫家的东西终究是夫家的,往日里一些亲族想要占去,总得遮遮掩掩,此时她收留了一个男人,这些日子上门说闲话的人便多了起来,也理直气壮起来,每每令得她与对方争吵一番。
争吵之时,男子便在柴房里,这样静静地听着。这寡妇吵完了回来,每每也得将他抱怨数落一阵:“若不是天气太冷,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到来年开春的时候,村庄里就多了一个伤了半边脸的沉默农夫,由于他身材高大,身上又有不少刀疤伤痕,村中人虽然渐渐知道他很好欺负,却也没有人真做得过分,不少人都觉得他或许是有些来头的——或许是某某山上的山大王。这类事情在这边都是无所谓的,倒是没什么人有因此报官的心思。
他下田种地的时候,带着孩子的寡妇会送东西过来,有时候在田边看。村子里风言风语很多,她也不怕丑,性格泼辣,偶尔还会跟人吵起来。待到她夫家留下的东西逐渐被瓜分完,两人便睡到一张床上了,那是第二年秋天的事情……
命运的轨迹犹如无数的乱弦,有时候会产生交集,分开之后,便不知何时、甚至是有没有可能再交汇。景翰十年十二月初,苏文昱与王山月离开山东,回去汴梁。几个月管理那营地的经历,令得苏文昱遭受了一番难言的洗礼,此时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变化。至于王山月,他最近与祝家庄发生了些许摩擦,甚至于令得祝彪将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原因在于,他在扈三娘与祝彪的亲事中,成为了第三者……
而在揍过了他之后,祝彪托他向宁毅带话:“过完年后,我便去京师。”
此时的京城当中,临近年关,一片繁华…命运的轨迹犹如无数的乱弦,有时候会产生交集,分开之后,便不知何时、甚至是有没有可能再交汇。景翰十年十二月初,苏文昱与王山月离开山东,回去汴梁。几个月管理那营地的经历,令得苏文昱遭受了一番难言的洗礼,此时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变化。至于王山月,他最近与祝家庄发生了些许摩擦,甚至于令得祝彪将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原因在于,他在扈三娘与祝彪的亲事中,成为了第三者……
而在揍过了他之后,祝彪托他向宁毅带话:“过完年后,我便去京师。”
此时的京城当中,临近年关,一片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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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