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哈哈大笑:“要是以前,确实是这样的,我无权抓你。可你背叛了这个国家,人人得而诛之,我为何不能为国除奸?”
“你这是越权,我要告你!”冯边防生气了,大声说。
指挥使说:“你告到谁那里也不管用。你知道下令抓你的人是谁?”
“谁?”冯边防感觉此人来头很大,大到刺史、指挥使也必须听他的。
在洛城,刺吏最大,其次就是指挥使。不过现在钦差大臣在洛城,比他们两个的官职都大。
而且,来人还是豫王,八皇子,手持尚方宝剑,可斩一切佞臣。
如果是钦差大臣下的令,他今天栽定了,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指挥使冷冰冰地说:“你已经身居高位了,掌管一万人的兵马,上战场也算一名将军。为何你还不满足?还想杀掉我,夺我的权?”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是贪婪过度,胆大包天!”
冯边防怒道:“你那么年轻,又有作为,从不犯错,想取代你,当上指挥使,比登天还困难百倍。”
“难道我一生屈居你之下,到死都当一个副官吗?”
“我不甘心这样,我想当一把手,我想主管一城生死。既然你挡道,那就杀死你。”
“我也恨匈奴人,但匈奴人答应我,事成之后,封我做将军,可管十万兵马。大家都是替朝廷卖命的,朝廷给得少,匈奴人给的多,干吗不跟匈奴人干?”
“你好糊涂啊!”指挥使指着冯边防的鼻子大骂,“你的良心喂狗吃了?匈奴人来我中原,掳我们的钱,烧我们的房,抢我们的女人,杀我们的父母兄弟。我们与他们不共戴天。”
“如果你表现好,越格提拔也不是不可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敢保证,下一次不会轮到你?”
“而你鬼迷心窍,竟然当汉奸!你背叛了你的国家,背叛了你的人格,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下场很惨吗?”
冯边防说:“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赌对了,赢家通吃。赌输了,大不了一死。”
“很明显,你输了,输得精光!”指挥使一挥手,命令亲兵带冯边防离开。
“慢着!”冯边防大声说,“看在一起共事多年的份上,你放我一马。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满足你。”
指挥使痛苦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你别痴心妄想了,到这个时候,你还想活?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也换不回你的狗命!”
“你安心上路吧,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会安排人给你收尸的,不会让你曝光天下,不会让你被野狗吃掉尸体!”
“你好狠的心,一点情份也不讲!”冯边防生气地说。
指挥使说:“不是我不讲情面,而是你做的事太绝,无人敢给你一条生路。”
“想想吧,如果你到九月初八这天,你抓住了我,你会放我一条生路吗?恐怕不会,到时候,你的刀比谁都锋利,会毫不犹豫地砍掉我的头。”
“那时候,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你做的事,根本没有生路。就算我答应你,全城百姓也不会答应你。就算我答应你,钦差大臣也不会答应你。”
“好好去吧,到另一个世界,当一个好人,别再做坏事了!”
指挥使说完,厌恶地挥挥手,亲兵将冯边防带走,押入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