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你手里……要些钱……”石杰战战兢兢说。
“呼!”
李阳城松开手中铁链,从地上站起来,直想扬天长啸,释放心中的郁闷。
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啊,虽然犯了错,仍然是皇子,这是铁的事实,不容改变。
他一个五品知府竟然敢向自己要钱?这不明显是勒索吗?这不落井下石吗?
换作普通犯人还不被他敲骨吸髓,逼得家破人亡?
这里还是京城,天子脚下,吏治都如此黑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更是不敢想像。
想父皇如此英明伟大,仍然镇不住这些蝇蝇苟苟。
夏朝看似欣欣向荣,其实已烂到骨子里。治国就是治吏,吏治清明,国家才会强盛伟大。
这些情况是父皇看不到的,太子也看不到的,更不用提那些花花肠子的皇兄们。
夏朝必须从根本上治理,不然国将不国,早晚崩于一溃。
夏朝交到任何人手里,都会走下坡路,不出百年,必定改写历史。
只有自己才能拯救夏朝,因为自己是穿越者,有超越这个朝代一千年的知识和科技,用几十年培养人才,下大力治腐,有壮士断腕的勇气,才能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如此以来,自己必须参与八子夺嫡,而且必须获胜,牢牢占据那个位置。
太子,皇兄,我李阳城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李阳城低头对石杰说:“你起来说话。”
石杰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墙边看着李阳城,瑟瑟发抖。
李阳城说:“你现在回去告诉严知府,他想要钱,就让他自己过来,当面与我商量,不然我一分钱不出。”
“真的?”石杰有些欣喜,虽然挨一顿打,还是把知府交代的事情办成了,说不定还有自己的封赏,此行不虚啊。
李阳城说:“我是皇子,说话算数,你把知府叫来,我自有安排。”
石杰答应一声,屁颠屁颠跑出监狱,去向严知府报信儿。
严知府很快赶到监狱,趾高气昂,满面春风站在李阳城面前。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了?还不是被我这个五品知府拿捏得死死的?乖乖地交钱求我?
李阳城不冷不热地问他:“你是想升官发财呢,还是想罢官免职呢?”
严知府不知李阳城话里有话,喜不自禁说:“当然是升官发财好啊。”
“不过……”严知府斜眼看着李阳城,“现在的你已是阶下囚,能帮我办成什么事?”
李阳城慢条斯理说:“你帮我办点事,我顺利脱身,洗掉杀人嫌疑,你就立了一件大功。到时候,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就你?”罗知府撇撇嘴,不屑地说,“你在青楼被抓个现行,还想脱身洗罪?我劝你还是多花钱,在牢里少受罪吧。”
“你见过父亲杀儿子的吗?”李阳城突然单刀直入反问他。
“……”严知府顿时语结。
李阳城说:“虽然我犯了罪,但杀或不杀,全凭父皇一句话。父皇会杀我吗?大概不会,只要我不死,我就有办法洗掉杀人嫌疑。”
“你怎么洗脱罪名?”严知府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