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陵君点头道“是的。”
魏惠王又问道“不知成陵君有何要事要向寡人汇报。”
成陵君立刻道“听说大王昨日下令放了姜佐?”
魏惠王点点头。
成陵君道“为什么?”
魏惠王哦了一声,风轻云淡道“关于粮食一事,寡人已经命人查明,这只是一个误会。”
成陵君愣了下,这事一直都是他在调查,立刻道“臣手中可是有确实的证据,那些粮食绝不是个误会,而且臣去过濮阳,卫侯最近还下令减免农税,若是他们没有粮食,又岂会减免粮税。”
魏惠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道“行了!此事你就不用过问了。”
成陵君只觉倍感好奇,问道“大王,这又是为何?”
“你还好意思问。”魏惠王突然激动起来,指着成陵君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口口声声说是去为寡人去要粮食,可结果却跑去濮阳调戏寡妇!”
“大王,此事您请听臣解释。”
“还解释什么?”
魏惠王打断了成陵君,“你知不知道如今有多少大儒在濮阳,如今他们都上书给寡人,讽刺寡人,讽刺我们魏人,我大梁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尽了,为了你这事,寡人可真是伤透了脑筋,寡人本还念着你为国立下不少功劳,不想说你,你却还在这里纠缠不休,真是岂有此理。”
原本这对他而言,倒不算是什么大事,他都交给了成陵君,他的心思都在与秦国的战争中,偏偏当时有来信说,卫使要去秦国,这才是引起他的重视,故此这事的来龙去脉,他都非常清楚。
就是成陵君从中搞鬼。
成陵君辩解道“大王明鉴,臣那是被人陷害。”
魏惠王道“你多大的人了,竟然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娃给害了,亏你还好意思说。”
这话还是给成陵君留了一份薄面。
间接肯定成陵君是被人陷害的。
成陵君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他自己说被人陷害的。
魏惠王道“你先回家待三个月,好好反省一下。”
“大王。”
“你怎还不明白,寡人这也是为了你好,避过这阵风头,你再出来,寡人也会为你说话的。”
他这软硬皆施,成陵君也没有办法。
正当这时,门外阉人又道“启禀大王,相邦求见。”
成陵君抱拳道“多谢大王宽恕臣之罪,臣告退。”
魏惠王哼道“你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啊!”
成陵君好生尴尬。
魏惠王道“你下去吧。”
成陵君前脚刚走,惠施后脚就来到屋内,君臣二人,相互行得一礼,惠施便道“大王,方才好像见到成陵君。”
魏惠王叹了口气道“如今国家举步维艰,他倒是有心思为了一个寡妇是绞尽脑汁,甚至不惜欺瞒寡人,看看人家周先生,如此年纪便为了自己的国家东奔西跑,以身犯险,唉!”
惠施愣了下,道“周先生。”
魏惠王呵呵一笑道“相邦可真是为寡人举荐了一个人才啊!”
惠施好奇道“难道昨日周济还论赢了孟子舆?”
魏惠王哈哈道“相邦昨日是不在呀,周先生才思敏捷,口才非凡,竟将孟子舆说得几乎是哑口无言。”
惠施赶忙问道“那大王可有问他,他可有办法扭转当下战局?”
魏惠王讪讪道“这才第二回见面,寡人如何好意思问,等过几日再问吧。”
“这倒也是。”惠施点点头,随即又道“可是大王,臣刚刚收到前线的来信,秦军又再进犯我们河西仅有的城池,倘若那些城池有失,那么河东也变得岌岌可危啊!”
“他们秦人真是欺人太甚。”魏惠王气得拍桌子,又向惠施问道“相邦可有对策?”
惠施沉思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到魏惠王桌前,用手在杯中沾了一点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魏惠王定眼看去,“楚!”又抬头瞧了眼惠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