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瞧她憋着笑意,都不敢说话,稍稍有些窘迫,狼狈地出得房门,可还未走两步,就听得屋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法克道:“先生方才又再说笑话逗夫人开心么。”
姬定怒骂道:“闭嘴。法克鱿!”
法克委屈地垂下了头。
屋内的荆夫人想起方才姬定那窘迫的神情,已笑得已是前俯后仰,那抹胸裙衫渐渐有些力不能支。
好在荆夫人及时收住,并没有裙衫内的原罪释放出来,她喃喃自语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还真是猜中了。”
。。。。.
“客卿似有些不开心?”
司马昭鱼瞧着姬定铁青着脸走了进来,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
姬定瞧他一眼,心想,你们两个混蛋,坏我好事,没好气道:“我说二位,这上吊也得喘口气吧。”
司马昭鱼不禁一脸尴尬。
屈易为却道:“周客卿,这可怪不得我们,谁让你事先不告知我们标准到底是什么,以至于如今也牵连到我们。”
司马昭鱼点点头道:“如今那些大夫纷纷找到我们诉苦。”
说到这里,他稍稍一顿,又补充道:“其实我们也知道这个标准,确实非常简单,我与屈大夫也是心服口服,但从现在情况来看,似乎有许多人未能完成,这。。。。。。!”
人情世故,可不是是非对错。
但错的人多了,这错自也是对。
真理永远掌握在多数人手中。
姬定问道:“那他们想怎样?”
屈易为和司马昭鱼相觑一眼。
屈易为道:“这结果他们可以认,但是他们希望周客卿能够网开一面,在大王面前为他们的后辈美言几句,就说那些人是因水土不服而回得家。”
姬定笑道:“你们可以去跟大王说啊!”
司马昭鱼道:“那也得周客卿配合呀!”
姬定真没有想到司马昭鱼这么直接。
若以腐败而论,楚国的政治可真是腐败透顶,是完全没有下限的那种,这其实非常非常平常的政治操作。
姬定沉吟少许,道:“若是平时,我倒是可以配合二位,但是据我观察,大王对于此事是非常看重,原因二位应该知晓,我自不便多言。”
屈易为和司马昭鱼自然知晓,姬定指得是什么。
楚威王时日无多,他非常渴望去解决一些问题,而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姬定又道:“不过我这么做,并非是有意要得罪那些大贵族。”
司马昭鱼瞧了姬定一眼,这还不算有意得罪啊!
这真的是将贵族的底裤都被扒了呀!
这么简单的标准,却有这么多人完不成。
没有比这更加尴尬的结果。
姬定解释道:“二位还别不信,我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凸显新法的作用,再差的结果,应该也没有比这更加差了吧。”
二人皆是点点头。
姬定又道:“那么在这种情况,朝廷还是会捍卫着贵族世袭制,包括大王,那么换而言之,新法将会很好的确保贵族世袭,从此之后,无人会为此担心。”
屈易为、司马昭鱼听得皆是一愣。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
还真是如此。
要是让商鞅、吴起来,这结果一出,那他们肯定趁你病要你命,都是这种人,可见贵族世袭制根本就行不通啊!
但如果即便是这样,还是让贵族世袭,一来,可以凸显新法的权威性,你再烂我也让你世袭,这跟商鞅立木本质上是一样的。
二来,稳定人心,让大家更加信任新法。
姬定又向他们言道:“你们就去跟那些贵族说,机会始终会给予他们的,不会影响到大王对于他们的看法,其实每个群体都有好有坏,贵族亦是如此,那些人代表不了所有的贵族,如昭阳大将军,如二位,皆是出自贵族,放在任何一个国家,可都是栋梁之才,让他们换一批人就行。”
二人觉得很有道理。
这恰恰是新法的核心宗旨,确保世袭的同时,保证各个家族的精英来到朝廷为官。
至于贵族家族内部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