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丛被点名。
他不得不站出来。
作为清流一派,上官帝师的品行操守还是不错的。
他没有在金銮大殿上帮着自己儿子打掩护,反而给贺旸作证:“皇上,此事微臣是知道一些,的确是清儿做错了,但没有宠妾灭妻那么严重。”
“那上官帝师,就给朕和众位大臣说说。”
上官丛宇尽量把事情说的公正一些:“清儿在外地做官时,和一位姓杜的丫头认识,好像对清儿有救命之恩,那时她还不到十岁,偶尔有些书信来往,老臣也是知道的。”
“那这么说,上官清是清白的?”
上官丛宇摇头:“那也不是。上官清哪怕是本帝师的儿子,我也不会偏袒他。过了那么多年,老臣原本都不记得此事了,后来那位姑娘遭遇灾情,清儿就买了一个院子给她,本就是救助灾民,但拿了贺颜的银子,此事就错了。”
贺旸嗤笑道:“受灾的灾民那么多,上官清怎么没给他们都买院子呢?独独给杜姑娘买,跟养外室有什么区别?”
很多清流一派的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上官清。
他这么做,真是给清流一派丢脸!
上官清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自从入仕以来,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不过还是有一些和上官家交好的人为上官清说话。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一位清流一派的人说:“镇国公后院的女人可是不少呢,人文阳候只不过这一个,何必这么较真?”
随着他的开口。
又有几位清流一派的开口。
贺旸冷笑:“皇上,当初我女儿贺颜愿意嫁给文阳候,就是看中了清流一派的专情,只有在没子嗣的情况下,清流一派才会纳妾贺养外室。”
言下之意,就是文阳候不愧为清流一派的人。
皇上忍不住为上官清辩解:“文阳候也不过是看在曾经的情谊上多照看了一些,镇国公不要多想了。”
贺旸笑笑:“原本臣也是那么想的。知道他给那女子买了院子后,在初二那天,也不过是警告了一番。没想到当晚,他就抛下自己的发妻独守空房,却和那位姓杜的姑娘过了夜。”
此时早就有一群人坐着不住了。
可以说朝中的大臣,真正的清流一派,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论是贪官,还是平庸之辈,又或是拉帮结派的,都被上官清给参过。
以前顾念着他是镇国公府女婿的份上,他们都不敢报复。
但现在不同了。
镇国公府都亲自下场要教训了。
那他们自然是痛打落水狗。
他们可不是清流一派,品行也没那么好在,只知道有仇就要报。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就不用贺旸怎么说?
只要他稍微说出一点什么事情来,别人都可以编排成一大堆。
反正最后就是确定了三大罪。
”第一罪。身为清流一派,非但不以身作则,还带头宠妾灭妻,应该重罚,比一般大臣的惩罚还要厉害。
第二罪。身为清流一派,竟然贪污挪用妻子的嫁妆,还逼着妻子去借印子钱,帮他养外室,德行有损,应该罚。
第三罪。身为清流一派,假借行善之名,贪污了十五万两的救灾银子。
前两条罪名还好,就算坐实了,也不会受实质性的惩罚。
但最后一条不行。
皇上有心想偏袒上官清。
但当着众大臣的面。
他又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