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说的没错,对外界来说,姚晚音几乎等于不存在。
怎么会有人专门去绑架她?
“知行,”姜灿抿抿嘴唇,轻声道,“这件事很蹊跷,我觉得跟姚曼宁脱不了干系。”
“我不是对她有成见,更不是针对她。但你仔细想想,绑架犯放着一个明面上的姚家千金不要,费心费力的去绑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姚家千金,真的是为了钱吗?”
姜灿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是为了钱,就不应该绑姚晚音,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了什么?”
霍知行沉声:“为了除掉她!”
姜灿眸色一动,有股寒意从心底爬上来。
“或许我的猜测是错的……”
“不管对错,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霍知行扶着她的肩膀,大手轻轻摩挲她的脸。
他唇角轻勾,看着眼前外柔内刚又有头脑的小女人,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挽着她的手回到房间,等她睡下之后,霍知行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给方寒。
“少爷,”方寒如实说,“最近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姚曼宁,她挺老实的,不像搞小动作的啊!”
霍知行脸色阴沉,低声吩咐,“继续跟着,肯定有新情况!”
方寒答应一声,紧接着又说:“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
“晚音小姐醒了。”
霍知行眉心微蹙。
“但是,她什么都不记得。”
……
姜灿和霍知行半夜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白景渊一直守在姚晚音的病床前。
姚晚音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身病号服包裹着她娇小柔弱的身躯。
她靠在床头,用很陌生的眼光看着白景渊,一点点向后挣扎。
“这孩子醒来就这样了……”门外的姚夫人悲伤难以自抑,“她不认得我,不认得所有人,一句话都不说!”
不一会儿白景渊从病房走出来,神情哀伤的靠在墙上,心情低落。
霍知行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却不太会安慰人,只能默默陪伴。
“别担心。”姜灿柔声道,“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总能治好晚音小姐的病。”
“可她都不认识我了……”白景渊双手捂着脸,声音微微哽咽。
姜灿还从见过大大咧咧的他,这么难过的样子。
“是姚曼宁,肯定是这个祸害!”姚夫人忽然情绪激动起来,“都是她把晚音害成这样的!”
“你说什么呢!”姚政给她使眼色,“当这么多人面,别胡说八道!”
本来家里藏了一个女儿的事就够丢人了,现在如果再有什么别的传闻,姚家就要被推上风口浪尖。
融资的事也就遥遥无期,联合医院想都别想。
姚政沉着脸,看了姚夫人一眼,轻声咳嗽两下。
“曼宁也是我们的女儿,怎么会害妹妹!”
“她不是,不是!”姚夫人抬高声音,“她是……”
“够了!”姚政不愿家丑外扬,使劲儿瞪住她,“你想干什么?晚音受了伤,你就失去理智了?”
姚夫人紧咬着嘴唇,浑身瑟瑟发抖。
刚才那些话确实是她一气之下说出来的。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姜灿和霍知行互望一眼,立即觉察里面的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