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沈儿倚在柱子上,道:“你儿子的性命是性命,别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你带着人上门为你这不成器的儿子胡闹一通,全然不顾他人性命,现如今知道求人了?”
程柯兴与方广远二人愣住,听这话语这姑娘似乎不是为了那日之事计较,还未开口,便听越沈儿接着道:“孙先生给谁看病都成,但只要住在我花雨阁,就是不给你儿子看!有本事,就把孙先生从我这儿请走。”
说罢,把程柯兴和方广远扔在门外进店去了。
程柯兴不死心,忽然冲进来抓着孙秉良道:“孙先生!小儿重伤在身,夏日炎热难忍,重伤不愈多日,还望孙先生念及医者仁心救救小儿!”
越沈儿没想到他会直接冲进来,举着药杵来打,程柯兴竟用内力将越沈儿震开!
“沈儿姑娘!”孙秉良一惊,甩开程柯兴就去扶沈儿,见她无碍,愠色道:“这位先生!固然令公子伤势极重,您也不能出手伤人啊!”
程柯兴见孙秉良也恼了,慌忙道:“孙先生!老夫一时情急这才。。。。。。”
“老先生请回吧!在下如今在花雨阁学艺,自当以花雨阁为重!”
孙秉良如此言说,程柯兴也没了办法,只好带着方广远悻悻而归。
不成想过了晌午,那方广远竟是又来了,越沈儿瞧着来气,想要直接关店门,那方广远倒低了姿态,拎着一包点心奉上道:“沈儿姑娘,之前是我们环刀门做的不对,此番前来,不求姑娘能允我们请孙先生,但求姑娘消气。”
越沈儿思量道:环刀门众人向来嚣张跋扈,怎的今日如此放低姿态,温声软语,想来必然是程冬野病情实在很重,这才求告上门。
越沈儿瞧也不瞧一眼,道:“放那儿吧。”
方广远心里一喜,原以为越沈儿不会收,不想如此容易,果然还是个小姑娘。
不出越沈儿所料,方广远刚放下便道:“既是给姑娘赔罪,当然不止这点心意,不知姑娘可有什么活需要我干?”
越沈儿一旁取了笔墨不知在写什么,抬眼:“脏活累活也成?”
“当然当然。”
越沈儿道:“我们店里可不随意用人,万一日后出什么乱子可不好。”
方广远一愣:“姑娘说笑了,我们诚心给姑娘赔罪,怎会出乱子呢。”
越沈儿把纸张向前一递:“那烦请在这签字画押,孙先生做个见证,省的日后回去领着人打上门来说我无故欺压你。”
方广远又是一愣:“这。。。。。。”
“你签是不签?”
“签!我签!”
待瞧着方广远签字画押了,越沈儿纤手一指:“先去把后院的茅厕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