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江一路走,一路问,他倒也不是从来不下山,只是香料店这地方要么是女儿家来买脂粉,要么就是厨司的刘胖子下来挑调和,他确实是没有来过。
打听一路,在拐角鼓楼那里停了下来,他本来是为了躲苏苒和殷妙,但如今既下了山来,倒不如顺路瞧瞧越沈儿,可到了鼓楼,花雨阁三个大字的匾额确实是明晃晃的挂着,但是门却关的死死的,还上了锁。
岳寒江心里不免疑惑,瞧见对面是个布料铺,老板娘正送走一位客人,岳寒江上前拱手问道:“劳驾,大娘,这对面的花雨阁如何关了门?”
那妇人见他长的俊俏,又施礼问话,笑呵呵答他道:“你说越老板他家哇?”
“正是。”
“啊哟后生,越老板进货去了,他一去便是五六日,故而关了门,过几日才开张。”
“他家不是还有个女儿么?不能看店?”
那妇人听岳寒江提起越沈儿更是欢喜,笑眯了眼,道:“沈儿丫头么?越老板平日便是宝贝的不行,想来是带在身边一起去的呀。”
岳寒江心里一阵失落,低低应了一声再施礼要告辞,听那妇人在背后喃喃道:“你说这越老板也是,十六岁的丫头,怎的就舍得跟着他受颠簸。”
十六岁?怪不得那般灵巧讨喜,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岳寒江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回去,郭毅已是吃饱,出完了汗等他回来,却瞧见他这般样子,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总不能让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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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寒江刚要开口,郭毅又道:“不对不对,就你的身手,山主的教导,你不打人就不错了,哪有人敢打你?”
岳寒江斥了他一句:“师兄。”
郭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鲜少见你如此。”
岳寒江一边收拾那些采买的东西一边道:“我师父又不是土匪,怎么可能教我随便打人?”
郭毅道:“我没说山主不好,我心里一直敬重山主。但是山主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想守规矩就守,不想守便乱来一通的主儿。倒是稀奇,教了你这么个徒弟出来。”
岳寒江背上竹篓道:“你呀,还真是不了解我师父。也只有我师父,才能教出我这样的徒弟来。”
郭毅不再与他争论,背上竹篓也往外走。
一路上岳寒江倒没有多不高兴,只是有些闷闷的,郭毅有些摸不到头脑,左问右问问不到,索性作罢。
郭毅拿着东西去找了穆青妍,而后回璞叶峰复命,岳寒江自己一人悻悻回了后山,走到半路,忽然有人拿石子投他,他心里正烦闷,四下寻找不见人,嚷道:“谁啊!出来!”
仍是没有人,但是还是有石子落下来,岳寒江抬头望去,是鹞子,叉腰道:“你个呆鸟发什么癔症?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