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沈儿闻此,赶忙回头瞧他:“你中毒了?!”
岳寒江不语,夜色里一双眼睛精亮精亮的,像是有万千星辰在这双眸子里盛着一般,直直的撞进越沈儿心里。
直到越沈儿回过神,看清他脸上的戏谑,气呼呼推开他下床,却被岳寒江一把拉住胳膊,越沈儿仍是往前走,岳寒江似乎扯到了胳膊,轻呼了一声,越沈儿赶忙回头查看,却不想,这一回头被岳寒江抱了满怀。
越沈儿愣了愣,反应过来红了脸就要推开他,岳寒江却不撒手,趴在她肩上低声道:“别动,我胳膊疼。”
岳寒江的声音平日里给人清郎干净之感,这突然压着声音说话,趴在越沈儿肩头,闷闷的,喉结一震一震的,连带着传到越沈儿耳朵里的声音也震了起来,还带着一点小委屈。
一时间,越沈儿也忘了思考他是胳膊伤到了,又不是腰伤到了,如何就非得趴在别人身上这个问题。
岳寒江把想了好几日的少女清香完完整整蹭了满怀后终于起了身,瞧着越沈儿泛红的耳尖道:“你爹爹还没回来?”
越沈儿装着镇定道:“没有,爹爹明日就回来了。”
“这一路上来,不害怕了?”
越沈儿揪着自己的裙角,道:“怕啊,可是。。。。。。可是有鹞子带路,也。。。也没有那么害怕吧。”
岳寒江听着,心疼起来,那日月光明亮还要拽着袖子上山的姑娘,今晚为了他,自己跑了上来,有鹞子带路不假,可是又能抵住几分害怕呢?
越沈儿道:“你的胳膊大好了让鹞子告诉我哦。”
岳寒江笑笑:“怎么不要香囊了?”
越沈儿道:“明日爹爹就回来了,你总不能今天晚上就好了吧?”
岳寒江挑挑眉,并不答话,越沈儿接着道:“那。。。我走了。”
岳寒江想要下床:“这么快就走?”
越沈儿瞪他:“我还要下山呢哥哥,明日还要帮爹爹理香料,莫不成你要我打着瞌睡理么?”
“那。。。”
“躺着吧,有鹞子,你把伤养好就好了。”
岳寒江到底恋恋不舍地看着越沈儿关门走人,他翻身躺下,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心里星星点点的欢喜充斥在每个指尖,明明就差开心的笑出声,可闻着床上怀里淡淡的香味竟心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岳寒江只觉全身神清气爽,胳膊也大好了,已基本无碍。
原本岳寒江一直住在后山,他自己的心思也不在排场上,故而他虽为小重山嫡传弟子,后来还上任小山主,但吃穿用度一切从简。后来明眸回来了,她瞧他实在过于简朴,从自己带回来的料子里给他挑了一大堆裁制新衣,特地从山下请了裁缝来,从里衣到外衫,从春季到冬季,从束发到袜子,里里外外做了个新,穆青妍还打趣说明眸这是着急把岳寒江嫁出去,故而赶制新衣做嫁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