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沉声道:“还不见过你们小山主。”
“见过小山主!”
岳寒江上任小山主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小重山,有人不服,但是也不能明说什么,暗戳戳想找岳寒江麻烦,奈何岳寒江住在后山,最多只是挑水山路上遇到,那些不服气的人也只能干瞧着。
岳寒江自得了陨铁,日日背负,从只能坚持半日,到背负行走自如,他便又去那山洞里将陨铁练法一一拓了下来,整理成册,自己每日夜里晨起时练习。自从与郭毅切磋后,岳寒江不再一味积攒内功,把重心放在了练习功法上,加之明眸回来了,时常提点,他与郭毅切磋,一年之间,花影重叠衣已至大成,攀龙附凤手也至九层。
见他进步神速,明眸心里欣慰,终究没有浪费这么一个好苗子,郭毅心里也欢喜,一是为这个小师弟欢喜,二么,岳寒江如今的功夫,恐怕除了明眸,整个小重山再无二人,有这么好一个陪练,他也能受益不少。
自然,那苏苒见此心里也是欢喜不提。
虽然岳寒江进步神速,但他却不敢懈怠,一来,他与明眸交手,十有六败,自己内心觉得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手,二来,明眸也是时常提点,人外有人,即便哪日岳寒江能与她十战十胜,也不代表天下无敌。更何况,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没有人能够战无不胜,故此,岳寒江仍是一切照旧,挑水劈柴,练功洒扫,从不曾落。
药阁
岳寒江推门进来张望,不见晏丰,唤了两声:“晏师父?晏师父?”
一旁跑出个小药童来慌忙对他摆手使眼色,轻声道:“轻声些!”
岳寒江明白,想来大多是晏丰又闭关炼药了,晏丰虽为药阁长老,但却一心炼药,不问他事,连徒儿也不曾收一个,只留了两个十岁的小药童伺候,也正是亏了他这般劲头,小重山药阁名扬天下,仅次于那炼药大宗菩提宫。
小药童道:“小山主轻声些,晏长老刚刚入关坐定,可不能吵。”
岳寒江道:“明白明白,我就进去打扫一下,不吵晏师父。”
那小药童撅嘴道:“小山主好不老实,您两三天便来一次,不是打扫就是送柴,可是哪次不是借着机会溜进去看书?这些年,怕是药阁的藏书都快被您看完了。”
岳寒江笑道:“你既知道,又何苦拦我?再说了,哪次不帮你俩干活?”
小药童瘪瘪嘴,鞠了一躬,道:“小山主自便,内室还有许多新进的药材要打理,不能陪着小山主了。”
岳寒江摸摸他的头道:“你自去,我不给你添麻烦,等下次下山给你带龙须酥吃。”
那小药童拿掉他的手,抱着脑袋跑开道:“不要摸我头,会长不高的。”
药阁里除了药多那便是书多,小重山所有藏书几乎都在这里,小重山的内功心法,武功典籍,还有一些高学深论,药典器谱,无一不有,只是晏丰喜静,不愿有人叨扰,弟子们又大多钻研自家师父所传授,没有几人有空来此。
倒是岳寒江,明眸不在,他乐得清闲,悟性又高,那些别人觉得枯燥无比的高学深论他能悟出好多,故而内功修炼突飞猛进。明眸虽不在,但走之前把攀龙附凤手和花影重叠衣传了他,加上还有穆青妍和杜唐生时常提点他其他功夫,所以他的功夫不曾落下。
岳寒江瞧着这些书,暗道:别人眼里这药阁是个极其枯燥的地方,可在我眼里,这儿可有着无尽宝藏。
晏丰对此事清楚的很,岳寒江向来讨人喜欢,悟性又高,晏丰不但不嫌他闹腾,还欢喜的很,整理书籍时看见岳寒江留下的记号也不去动,方便岳寒江下次接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