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从恭房下面的门能看到一双玄色暗纹靴子走了过来。
林沫刚要低头看一眼,结果整个人就被宫九卿抱了起来,将她搁在矮书架上面,双脚腾空。
“你……”
林沫正要发火,就被宫九卿一把捂住嘴巴。
“嘘,有人。”宫九卿贴在她耳边低声说。
两人挨得很近,林沫屏着呼吸,双手不自觉地收紧,看着近在咫尺的宫九卿,他双目在黑暗当中格外明亮澄澈,却又难得认真。
旁边的恭房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宫九卿有些不自在地看向自己的脚下,装作没有听见。
而林沫的脸也窜上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后面。
过了许久,旁边的人终于离开,宫九卿悄悄打开门确认人已经离开了,这才顺手将林沫抱了下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宫九卿故意笑着问她。
林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丫头还在嘴硬,宫九卿笑而不语,只顺着她的意思没有拆穿。
他们将两间茅房里里外外地找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完全找不到什么线索。
“你说会不会当晚齐正已经来找过了一遍,但是没有找到,在逃走的时候就被人抓住了,所以我们按照他地图上的标示去找,也不会有收获的。”林沫说着自己的猜想。
宫九卿有些失望,似乎他们找到的所有线索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团迷雾,他怎么也串不起来。
不过林沫却若有所思。
“你带我去看一下,齐小公爷被抓住时候的地点吧。”
宫九卿站在茅房门口,随手一指前面的路口,道:“就在前面的路口,我猜齐正是打算从那里翻墙出去,他武功不好,只能从矮墙翻出去。”
“你倒是了解他。”
“这可不吗,我们俩的情谊都是从自小翻墙头建立起来的。”
林沫走到齐正被抓住的地方,又拿着地图看了半晌,眼中的疑惑更甚。
宫九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你看,若齐正是从柳心儿的房间跑出来的,他完全可以从另一处更近的矮墙离开,为何还要铤而走险从这边绕路走,难道之前就人没有察觉到这些问题吗?”
“所以说,他们都是一帮没用的饭桶。”宫九卿言语间满是不屑。
他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虽然没有找到杀人凶手,却也可以为齐正脱去一半的罪过。
最起码能够证明,柳心儿并非自缢,而她手中的绝笔书也很有可能是假的,再者便是齐正来柳家的真正目的是偷东西,只要他肯说出要偷的物件,那此案还能够再分说分说。
所以宫九卿打定主意,明日再去一趟天牢,无论如何也要逼着齐正开口,要知道他偷的是什么。
在往回去走的路上,为了不被柳府的人注意到,他们俩走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