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东估计,这老小子看到这两盆珍品君子兰和那些普通君子兰混在了一起,他以为王继东不懂行,所以才起了捡漏的心思。
“同志,你看好了,这两盆君子兰叫油匠,而且,您在看看这两盆油匠的品相,这纹路之间的间距,这花叶的光泽度……这一看就是珍品啊!您怎么好意思出五十块钱的?”
“咳咳!”
郭义本想捡个漏的,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行家。
“哎呀,刚才是我眼拙了,把这油匠当成了普通君子兰,不好意思啊!兄弟,这油匠怎么卖啊?”
“这盆大一点的三万,这盆小一点的两万,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王继东指了指那两盆君子兰,淡淡地说道。
“大兄弟,别闹,这两盆油匠就算是珍品,也不值这么多钱啊!你这不是抢吗?”
“现在不值,但不代表以后不值。”王继东背着手,风轻云淡地说道。
“哦?”
直到这一刻,郭义才开始认真地打量眼前这个年轻男子。
在他眼中,王继东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身上却有一股很沉稳的气质。
这种气质,他很少能在别的年轻人身上看到。
而且,这年轻人的谈吐也很不凡,看着不像个等闲之辈。
略微思量了一番后,郭义笑着说道:“难得能遇到一个懂君子兰的人,大兄.弟,过几天,咱们长村会举办一场君子兰展销会,展销会上,我还邀请了许多外国人过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带着你的油匠过来玩玩?”
“当然有兴趣。”
王继东将郭义拽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道:“老哥,有没有兴趣把珍品君子兰的价格提到几万块一盆?”
“你有办法?”郭义看着王继东,淡淡地说道。
“当然,要不然,咱俩找一个国营饭店,坐下来好好说说?我请客。”
“好啊!大弟,自打见到你,就觉得我们有缘,走,去饭店搓一顿。”郭义想着,反正是别人请客,不管这年轻人说的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两人勾肩搭背,就这么离开了摊位。
马援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暗暗摇头:“哎,继东也太不谨慎了,都不知道防着点别人,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让对方算计了怎么办?”
“不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哪有别人算计他的份啊!”向红在一旁说道。
……
王继东带着郭义,两人出了花卉市场,在路边找了一家国营饭店。
他们要了一个雅间,点完了菜后,便开始聊了起来。
“老哥,这几天看报纸了吗?”
“看了啊!我挺纳闷的,各大报社怎么忽然就开始争相报道起君子兰的新闻来了?”
“我做的。”
“你做的?”郭义瞪着王继东,如同在看一只猴子。
王继东也没有避讳,当下便将自己去报社宣传君子兰的事和郭义讲了一遍。
郭义听了以后,深感震撼:“我说的呢?大弟,你挺有本事啊!几天时间,就把这君子兰的价格给炒起来了。”
他嗑了几颗瓜子,继续说道:“这君子兰的价格的确涨起来了,可要涨到几万的价格,还是不太现实啊!”
“郭老哥,只要咱们操作一番,必定能将这价格抬起来。”
“真的吗?说来听听。”这一刻,郭义还真的来了兴趣。
能通过报纸和电台的途径,瞬间将君子兰的价格炒高,光是这种手腕就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