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先被他爹吓得有些站不稳,在他印象中,他父亲对他极为严格,但是这次却没有说一句重话,让杨文先有些接受不了。
失格状态中的白烈看着杨文先,一句话都没有说。
“别那样看我,挚友~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太怕我爹了。”
一路在杨文先的各种抱怨他父亲对他从小的苛责里,白烈到了他今晚居住的庭院,杨文先自然是不需要住在这里,他在杨府内有自己的庭院,哪里会需要住在客房。
一人来到这个庭院内,作为客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算不得大,但是供临时居住完全足够了。
绕着庭院走了几圈,正巧看到了杨卿如走了过来。
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锦衣华服,因为不懂这方面的知识,白烈特地去翻看过炎黄一族的各种资料,知道这种服饰叫做汉服,他挺可惜这么好看的服饰,如今这个时代却没有传播出来,连知道的都很少。
杨卿如在白烈的面前,永远都是那副娇羞的小迷妹模样,特别是在与白烈有了‘名义’上的婚约后,杨卿如看向白烈的眼神中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多了好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这幅模样娇弱的样子,放在杨文先眼里,肯定又会大呼小叫起来,说杨卿如在喜欢男人面容变得太快什么什么的,要让白烈好好警惕她真正的脾性之类。
杨卿如的目标很明确,直直地朝向白烈走来
,她手中提着一份纸袋,里面装着些东西。
“白烈哥哥。”在见到白烈后,杨卿如脚下的步伐快了几分,来到白烈面前,双手向前平举,两只手勾着纸袋的提环处,递出手中的东西,这会儿也没敢看白烈的眼睛,盯着白烈腰间的位置。
“白烈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衣衫,不是现代的款式,你可以试穿一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处于失格状态的白烈对人态度很是冰冷,虽然改良了许多,那种绝对的抗拒改掉了,但是冷漠却无法更变。
好在是之前白烈有考虑到面对杨卿如的情况,特地给自己下了好些个暗示,在面对杨卿如的时候,尽量不要太生分。
“嗯,谢谢你。”
将对方手中的纸袋结果,白烈一直一句地回答道。
听得白烈语气有些怪,失格状态与平时状态差太多,很容易就能够分辩的出来,可惜的是杨卿如这会儿刚刚送给自己心仪的男神礼物,心神乱颤中,没有去多想白烈此时有什么变化,给完东西后,直接逃一般地离开了。
回到临时住所,白烈找了个蒲团,盘膝而坐,进入了冥想状态,继而解除了失格状态。
回味失格状态下发生的一切,整理一下内容,倒也是没有多少有价值的,唯一可能麻烦的就是在第二天的杨家家族议会上,自己可能要动一下手才行。
但那时失格状态下白烈要做的事情,
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头一回,白烈觉得能用这种方式来躲避一个尴尬的场面,失格状态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用嘛~
一夜无话,当晚白烈好好地睡了一觉,为第二天养足精神。
第二日一早,白烈早早的起来后,先是打开了杨卿如送给他的那一套衣衫,衣服很不错,是一席长袍,腰间有玉带相缚,有白色内衬,整套主体色调是黑白灰三色,配合腰间的白玉带,整体透露出一股出尘的气息。
仅仅是一眼,白烈就喜欢上了这种装束。
相较于现代服饰的简单,这种古装汉服,更能够体现出一个人原本的气质,迫不及待地穿上衣衫,由于不懂内衬外衣的区别,白烈花了一点时间才将这衣服穿上去。
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烈满意地笑了起来,衣衫不大不小,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显然是杨卿如早早地就用目测观察到了白烈的体貌,才能做出这种合身的衣物。
只是看着镜中身形挺拔的自己,白烈摸了摸头,此时他的头发还不长,配合这是衣服虽说不难看,可是终归是有些不完美。
“如果杨卿如多给我做几套这种衣服,那我干脆蓄发好了。”
摸了摸头顶,白烈自语道。
但随即耸肩笑了一声,“总归是假冒的订婚,太过麻烦人家女生也不好。”
重新盘膝而坐,白烈想都不想进入了失格状态,绝对不是用
失格状态下的冷漠去面对杨家家族开会时,自己一个外人到场后的尴尬,他‘只是’觉得汲灵修炼在什么时候都应该注重,不能白白浪费时间。。。
这日一大早,杨府内就热闹的很,赶来的旁支们都来到了杨家宗祠前的空地上。
杨氏宗祠靠近杨府西角,宗祠很大,占据了至少三个庭院的范围,因为宗祠有祭祀,所以除了宗祠外,更多的是大片的青石空地,供给杨氏族人站立。
往日里这片地方冷清的很,只有家中的佣人会来这里打扫挥出落叶;今天不一样,作为五十年一度即将召开的世家天阙前的选拔成员的聚会,此处,少少看都站立了上百号人,全部都是杨氏一族的成员。
他们站在广场上,或是胸有成竹,或是侃侃而谈,更有朗声大笑者,所有人心里都对自己很有信心。
杨老太爷和杨克凯二人站在宗祠旁,二人看着下方空地上的那一众旁支,杨老太爷叹气道:“克凯,你看他们脸上大多都有自信,看来旁支内,真的没有一个能够力压所有人的存在,并非我杨氏之福啊。”
对于这点杨克凯倒是看的很开,他看着下方众人模样,单单地回答道:“父亲,下一辈中没有出现至强者,代表着一个世家的落寞,这是规律,不可能有一直传承下去的世家,不论如何,总会出现断层时期,世家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有所
积累,只要低调熬个百年,下一辈或者是下下一辈中,总能够出现一个能够重新带领家族重现辉煌的人,这些,我们也见得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