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福揪了一下贺荆山腰侧的肉,硬邦邦的,揪都揪不动,只得抢先,娇声道,“大人也觉得我夫君身手好?我夫君可是我们村里有名的猎户,从小就在这儿生活,邙山上没有我夫君没去的地方,大人您要野味吗?什么时候得了好的,给你送来。
”
从小就在这儿生活……
孔狄再抬眸,眼里多了些赞赏之意,“我看你一身工夫不错,大丈夫岂能不建功立业,待在这穷乡僻壤有何意思,你要是有意,我倒是可以举荐你。
”
贺荆山没有吭声,倒是感觉到了抱着自己胳膊的小胖子身体一僵,视线往她哪儿一看,但见小胖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嘴唇紧紧的抿着,有些紧张。
贺荆山捏捏她的手,随后爽朗一笑,“多谢大人好意,我这人没多大的志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我要是走了,他们娘俩我放心不下。
”
闻言,孔狄略惋惜的摇头,还是再说,“我几日后才走,你要是想通就找我,我写封举荐信帮你引荐。
”
这次贺荆山没再推辞,只道,多谢大人。
然后,贺荆山看到了大厅内容颜憔悴的男人,身量修长而削瘦,手上戴着镣铐,沉甸甸的勒出了血迹,但也气度矜贵,紧张的望着他们这儿的房门口。
贺荆山暗忱,这就是九皇子,李昱同!
见贺荆山看到大厅内的男人,孔狄嗤笑,“一介庶人而已,不过一个贱民,血统再高贵又如何,最后也落入泥潭里,比一个臭虫还不如。
”
赵阿福和贺荆山都没说话,看来孔狄和李昱同积怨已久,否则不会在李昱同落难时就落井下石。
毕竟李昱同好歹还是一个皇子,万一哪日起来了,孔狄的下场,可以预见。
厢房内,陈嬷嬷迈着步子出来,先朝着孔狄行了个礼,又对赵阿福道,“劳贺娘子跟连心一趟,去永年堂取药。
”
赵阿福抿唇,琢磨了下意思,这就是连坐了,她开的药方子,她抓的药,要是出了问题,就是她一人承担了。
这些个人,心机这是玩儿得溜啊!
同行的,还有邱晔。
而贺荆山被孔狄留下了,说要讨教几招。
路过一品楼的时候,赵阿福想起上次贺荆山奇怪的神色,不由小声问邱晔,“邱公子,你可知道这一品楼是谁家的?”
邱晔表情瞬间也有些不对劲儿,“你不知道?”
呃,她应该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一品楼,她真的没有印象,甚至对于那个自己爬过床的宋淮,在原主的记忆里都没有印象,只知道这件事,但是宋淮的容貌,半分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淮对原主造成的伤害太大,导致原主死了,也要把这个人的记忆磨灭。
邱晔讪讪的开口,“一品楼,是宋家的产业。
”
宋家?
赵阿福眸子僵住,僵硬的看向一品楼,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宋家吧?
怪不得那天贺荆山的脸色很不对劲儿,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还打算将熊肉卖给一品楼,她真是……
赵阿福也讪讪的笑了下,瞬间加快步伐,“咱们还是走快些吧,娘娘的病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