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子她别说结婚了,连男朋友都没一个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辈子醒来,虽然成亲了,但是拜堂婚嫁没有,贺荆山第一句话还是离婚。
惨还是她惨。
第一次操办婚礼,她要精致起来!
想干就干,阿福准备关了门,速度去买了信封回来,一边设计婚礼的请帖,一边等半夏挑几个小丫头。
她刚起身,门外却突然出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为首的男人踏着黑靴,手边按着佩刀,脸色黝黑,面容方正,却一身的凶煞之气,叫人不敢接近。
男人斜长的眼眸一垂,看着她,“赵女医,许久不见。
”
阿福看清是何人后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倒退一步。
阿福扫了几眼孔狄后面的黑衣人,三人俱是一身劲装,手握佩刀,她按捺住不安,盈盈一笑,“孔大人,您怎么回来了,不是听说您回京了?”
一边和孔狄说话,阿福一边把藏在袖子里手腕上的红绳取下捏在手心,她一直挽不来古代的发髻,都是随便用个簪子或者红绳扎起来。
他压着李昱同来流放时,赵阿福是个丑陋不堪的胖子,他多看一眼都觉得饭都快吃不下了。
现在回来一看,若不是牌匾上的名讳,他还真不敢认,眼前明艳绝伦,身姿曼妙的绮姝,居然是赵阿福。
孔狄脸黑,有什么表情也不大看得出来,他勾唇一笑,“我原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你,赵女医这段时间在宁古塔过得挺好,盛名浩大,我在京城也时有耳闻。
”
名声过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福的笑绷不住了,半夏刚走,贺荆山还在小矿山,没人会发现她的境况。
“真的吗,我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还能劳京城的大人们记挂。
”阿福对上孔狄那双漆黑阴诡的眼,手心发汗,面上却依旧笑着,“不知道孔大人找我,是何事?”
孔狄微微抬眸,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唇角一勾,“这恐怕,不能让你知道。
”
说完,孔狄眼眸一沉,身影一闪到了阿福眼前,阿福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他手起刀落的片刻,眼前一黑,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就晕了。
阿福的身子软软的倒下,孔狄伸手接住,鼻尖嗅到一股香,似梨似梅的女儿香。
孔狄心神一动,抱着的女人犹如烫手山芋,他眉宇紧皱,把阿福扔给身后的一人。
冷声吩咐,“带回去。
”
四人从后门离开,接应的马车早已等候,等人一出来,飞似的驾马而去。
几秒后,就彻底消失在街道上。
赵小梅藏在角落里,惊恐的捂住嘴,随后眼眸里露出癫狂的兴奋,赵阿福被歹人带走了,那些人是她的仇人吧?
肯定是的,要带走她,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
赵阿福终于要死了,赵小梅笑得都快哭出来了。
她原本是听林娘子说赵阿福的医馆重开了,红火得很,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到医馆看病买药,赵阿福发财了,有用不完的钱。
她就是来看看,万一能捞到一点好处呢?
没想到看到这样高兴的场景,真是太好了。
赵小梅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小跑着,她要赶紧回去,回去告诉娘亲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