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里不止他们二人无法平静,忍冬感觉热得睡不着,准备出来透透气。
天上的星子和月光把大地照得明亮。
她恍惚间看见明晃晃的溪水边有一个人,定眼望去,才发现那个人赤条条的,古铜的肤色被水淋漓出一层光泽,她顿时低呼,捂住眼睛。
大郎错愕回头,急急忙忙穿衣服,憨厚方正的脸憋得通红。
“忍冬……忍冬,我……”
他穿得太急,以为自己穿好了,跑不过来,却不知他穿得领口散乱,衣袖半卷,露出的两条胳膊结实有力。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模样。
忍冬见他穿好了,脸红道:“你洗个澡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快再去擦擦,别风寒了。
”
“嘿嘿,没事,我壮实着呢。
”大郎挠挠头,“那你不是,看到我身子了么……我好像应该对你负责。
”
忍冬蒙了,两颊散着熟山楂般的晕红,脑袋可劲摇头,“不是,又不是你看到我。
”
看到女子的身体,女子嫁不出去了,没了清白,才会让男子负责的好吧。
怎么一个大男人被看到了,还倒打一耙呢?
“说的也是,有道理!”大郎憨厚笑笑,可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忍冬已经一眨眼就扭过头走了,他说点什么也晚了。
只好带着疑惑回到自己住的帐篷。
刚进去就发现弟弟贺书睡得那边也有窸窣的动静,待他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他便不放在心上,反正洗了凉水澡了,已经不热了。
大郎就这样又憨憨睡着了,殊不知这一夜几乎每个帐篷里都睡不安稳。
到清晨,阿福浑身酸软姿势怪异醒来,赶忙穿好衣服。
幸好这男人还知道节制,不然她今天真是没脸见人了。
等她下车后,突然发现,每个人面色都挺奇怪的,便只口不提昨晚的事。
贺荆山刚好从山里回来,拎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
到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微微僵硬,尤其是宁容和李昱同。
蘑菇是他俩带来的,他们是夫妻二人,自然也能发生点什么,别人那一晚就过得难捱至极。
阿福还想问问,他们从哪摘的蘑菇,想带回去研究一下呢!
不过这蘑菇好像对小孩子没用,反正阿元是什么都不知道。
半夏是什么都不明白,追问阿福:“阿福姐,昨晚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啊?”
阿福心知肚明,但只能装傻:“什么不对劲啊?”
“就是,挺热的,睡不着。
”半夏疑惑,“是不是我生病了?”
阿福戳她额头:“别瞎想,傻丫头。
”
“奥。。。。。。”半夏听她这般说,果然不再纠结这件事,又跑去没心没肺地玩去了。
一边的二郎没这个成过亲的小伙子表现得最为明显,面色红得不行,又尴尬。
忍冬和大郎今天的目光也躲躲闪闪的,不小心撞上又赶忙躲开。
一行人接下来的路上再也不敢乱吃什么蘑菇,规规矩矩回到了清水镇。
赵阿福一行人回来路上赶的慢,刚到清水镇,朝廷的嘉奖书就下来了。
宁古塔平息鼠疫,九皇子心系大齐,供血医民,功不可没,今圣特恢复九皇子身份,加封安惠王爷,封地宁古塔,若无诏令,不可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