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桂琴激动的模样,阿福笑笑:“大婶,我其实是宁古塔外的人,但我已经记不清我的身份如何,只知道,我的确是寒窗苦学数十载医术的人,你也说过,你的女儿赵阿福,根本就不会医术不是么?”
阿福从刚才看到这对母女开始,就决定,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
见李桂琴哑口无言,阿福继续看向众人:“许是命运弄人,我当初因为学医不甚试药中毒,导致正好肥胖、满脸瘤子,流落到了邙山村,又恰巧被我如今的夫君贺荆山捡到,便暂时用赵阿福的身份活了下来。
”
“我当初来时,中毒深导致神魂不清,从前的事都记不清楚,如今也都是我后来毒素减轻慢慢想起起来的。
”
一个又肥又丑的不知身份的女人,流落到哪都是死路一条,猎户收留她定也是好心,恰巧那会也刚好死了娘子,遇见个不记事的,还和自己娘子长那么像的,省一笔聘礼。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路人有人明白过来,“所以赵女医根本就不是这妇人的女儿,她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
阿福说到贺荆山把自己捡回来时,偷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贺荆山来看自己,顿时心虚虚,贺荆山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假话嘛。
她本来就不是李桂琴的女儿,对她根本就毫无感情可言。
真正的赵阿福,已经在宋家那场殴打后,病死在那场隆冬里。
“不可能!你在说谎!你绝对在说谎!”李桂琴觉得,赵阿福一定是编造谎言来骗自己的。
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偏她就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胖,一模一样脸上有瘤子!
一模一样的人,现在说不是她女儿赵阿福?
这不开玩笑嘛?
赵小梅也不信,上下打量一圈赵阿福,虽然之前她是觉得赵阿福和疯了似的,根本不像自己的姐姐。
但是赵小梅后面想想,怎么可能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她姐姐呢?
赵小梅抿唇,坚定的看着赵阿福,“你就是我姐姐,你以为你编造这些谎言就能装作没有爬过宋举人的床,没有残害亲娘胞妹的天大罪状!”
“我看你也是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巧和的事,没想到啊,一个人能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么!”王莲花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对,你就是和贺荆山串通好了,从前那会贺荆山就看不惯他的老丈母娘我,不叫我女儿给我送东西,抠门得很!”李桂琴心里其实有些慌。
如今的赵阿福,确实和从前的赵阿福大相庭径,身上有许多变化,她根本就无法解释。
阿福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眸一转,“婶子,那你怎么解释,我会医术呢?”
李桂琴回答不上来,她也的确想不明白。
阿福继续说,“治好一个两个人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误撞,治好每一位经我手的人都是歪打误撞么?我研制出鼠疫特效药也是凑巧?那你可太高看我了。
”
李桂琴动动嘴巴,想说什么,阿福却不给她机会过多思考了。
“我不是你的女儿赵阿福,但确实用了你女儿身份,这点是我对不起你们家。
但你利用嫁女儿的钱吃好喝好过日子,明知她过的不好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要压榨她和荆山家里的所有存粮,最后又诱骗女儿去爬别的男人,也就是宋举人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