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罪!”宁容漂亮的眸中充满尖锐,“倒是孔大人,恶意对已被审判的犯人动用死刑,才是滥用职权!”
房间里有孔狄的人,所以孔狄才敢那么自信。
眼下他也烦宁容碍事,就要拔剑。
“给我让开!”宁容厉声。
孔狄一动不动。
宁容冷冷道:“你若不让,你孔狄在这宁古塔的所有所作所为,我都一一禀告我父亲大人,在场的各位佐证,我若是遇刺,便是孔狄所为!”
“宁小姐!”孔狄急促怒吼一声,又戛然而止。
在场其他人乌压压一片,竟无一人敢出声。
宁容的视线流转,在赵阿福身上顿住,随后语气缓和一点。
“你针对九皇子,你的人,我信不过,请贺娘子为我夫君诊断。
”
赵阿福被点名,刷拉拉的过来一片视线。
阿福紧张的差点后退,尤其是孔狄的眼神,充满狠戾。
贺荆山挡在她身前,挡住孔狄视线:“我妻医术浅薄,难堪重任。
”
“贺娘子,你自己说。
”宁容决然道。
赵阿福傻眼,看眼贺荆山。
“贺娘子,你是大夫,对么。
”宁容语气软下来,带着祈求。
阿福看一眼屋里,咬牙,往前走。
她是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贺荆山看着她的背影,身形一转,转而拦在想跟上去的孔狄身前。
赵阿福一进到屋子,一股陈旧的木头味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屋里一个大夫一个药童,还有两个侍卫,四人都一动不动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九皇子。
两个侍卫上来拦人,宁容却提剑:“让开!我能进到这里,还收拾不了你们两个!”
阿福上前,探九皇子的脉搏,松口气。
虽然十分微弱,但是还活着。
这大夫想斥责她,但治不好九皇子,他难逃其罪,索性死马当活马医。
赵阿福掀开九皇子的衣服,胸口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边缘的肉泛着不正常的白色。
看来这凶手是真想置他于死地,不光用刀,还带了毒。
幸好阿福自从之前胖虎遇到毒蛇那次之后,身上就有自配的解毒药,虽然不能针对性解毒,但大多数毒都能解,且没有相冲性。
九皇子幸运的不只是碰到赵阿福,还幸运这里是宁古塔,冬天白天里都能泼水成冰的地。
所以他失血不多,而且已经凝固。
阿福没有带太多专业的医疗设备,可这里的大夫有,刀片消毒,割开坏死沾毒的肉,洒药,缝合。
幸而她身上也有消毒过的针线包。
便携带着的,她身上都有。
看她拿出针线,一边原本觉得她还算专业的大夫伸手阻止:“你干什么!”
针,对人体医治一般都是用来针灸,绝对不适用眼前的情况,何况还带着线,这针线,可是用来刑罚的!
阿福没理他,对针刺入皮肉。
“你这是要害死人!”大夫冲上前,竟要伸手夺针,药童也匆匆忙忙跟着他上来。
宁容也从未见过,这种医伤的方法,可,她相信赵阿福,一剑拦在大夫前面,把大夫吓得后退几步。
“使不得,使不得啊!”
赵阿福头也没回,专注迅速缝合伤口。
一个漂亮的外科结打好,阿福用布包裹好匕首,刮一点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