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汐淡淡道:“没有。”
沈玉芬一听,忙说:“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住在家里不肯走?”
“我知道亲家嫌弃我家美穗出身低,可是,她现在已经是你们傅家的人了,即便出身再低,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沈玉芬说着说着便落下了眼泪,寒风吹起她的发丝,照出她额际的白头发。
傅泽汐从她身上看出一位母亲对子女的担心,他不由叹了一口气,“妈,我们家没人嫌弃美穗出身低,是她说想回家住段时间的,你别担心了,我晚上下班去接她回去。”
沈玉芬听他这么说,瞬间破涕为笑:“你们没有问题就好,没有问题就好,你不知道我这心啊,哎,一个不省心也就算了,少涵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么久都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你不知道我担心成什么样子,眼看这马上过年了——”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傅泽汐不禁问道:“他怎么了?”
沈玉芬抹了一把眼泪,说:“也没什么,这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去忙吧。”
傅泽汐叫住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沈玉芬凝视着傅泽汐一会儿,才说:“你认识的人多,资源又广,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少涵?说实话,虽然他有些不成器,但好歹是自己的儿子,看不到他我担心啊。”
傅泽汐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会找到他的。”
此时他心里已经断定,江少涵之所以藏起来,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他心虚。
什么人才心虚的躲起来,连家人都不敢见?
傅泽汐拿出手机给阿开打去一个电话,交代一番之后,便驱车办事去了。
乔如意刚从外面见完客户回来,安蕊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
“夏姐,鉴宝行里来了一位客户,他等你好久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乔如意发觉安蕊神色不对,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夏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那位客户来势汹汹的,看着怪吓人的,我有点担心。”
乔如意轻轻一笑,说:“你看我长的也不像得罪人的样子吧。”
话是这么所,安蕊还是不放心,对乔如意叮嘱道:“夏姐,你先过去,我在外面守着,要哪里不对,我好事先报警。”
乔如意笑了笑,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然而等她去到办公室的时候,人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办公室的门口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将鉴宝行的氛围显得格外压抑,低沉。
看到乔如意走过来,其中一人打开房门,让她进去,顺势又关上门。
办公室里的人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乔如意。
他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黑色长款风衣披在身上,将他显得英姿飒爽,一头短发,特别适合他的脸型,只是,那嵌于眉毛下面的那一双眼睛给人的感觉格外锐利。
这种锐利,不像他这般年纪所拥有的,但偏偏就长在他的脸上。
看到他的第一眼,乔如意下意识想要后退,然而那人却开口了,一开口,便带着浓郁的京腔:“乔小姐,别来无恙。”
乔如意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面上平静的看着他,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男人手中拿着的正是乔如意放在办公室的顾晟铭送她的那串十八子,他带着黑色的皮手套,将十八子上的光泽显得愈发深沉,他在手中来回轻抚着,“抱歉,我私自动你的东西,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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