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有些为难,“傅总,您的手机是专门定制的,光是制作加上镶钻这两项就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说换就换的话,可能也有些为难。”
傅斯年要换手机的目的不是为了为难谁,真的只是觉得手机有些脏罢了。
“定制方面现在第一时间去联系手机公司,现在的这个手机我不用了,你先帮我买一部普通的手机,然后把现在手机上的数据都导在换上的手机上面。”
他稍作停顿了一下,“关于定制方面的事情,期限只有二十天,你给制作商那边施加一点压力。”
助理接收到傅斯年表达的东西了之后立马点头,“好的,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傅斯年说脏了的东西是不会再碰了的,但是助理去帮忙收手机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傅总的眼睛这是怎么了?这部手机还好好的,怎么就说换就换了呢?
屏幕没有丝毫的刮痕,背面很干净,就连两旁镶嵌的细碎的钻石都熠熠发光的在闪耀呢。
助理虽然有疑问,但跟在傅斯年身边做事这么久了还不至于傻到去问为什么。
跟在权贵人家身后做事的,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永远都不要问为什么。
助理拿着手机去处理要做的事情了,傅斯年拿起总裁办里的电话,给刚刚来电话的人拨了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
总裁办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办公用的灯具,所以傅斯年微微凹陷在椅子里的时候,结合起身后一大片的黑暗来看的话,这片夜似乎是要把他吞没了一般。
他清冷的语调跟这夜色居然莫名的契合。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不如以往那般的精神了,看得出来最近这一段时间除了伊小诗,每个人都过得不太好。
“苏晴空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蓝琴一开口,就是苏晴空的事情,也算是在傅斯年的预测之中了。
“嗯,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在发展着。”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蓝琴似乎也有一些放心了,过了好久才慢慢的说道,“苏晴空是个好姑娘,这是你最后一次能保护她的机会了,希望你能不辜负自己,好好的保护她。”
傅斯年只觉得蓝琴说的话里,有一股浓浓的冷幽默的味道。
“当初我跟苏晴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苏晴空是个好姑娘了?”
当初的蓝琴一直在芥蒂苏晴空的身份地位家世出身,后来在傅斯年的坚持下,蓝琴也没打心眼里接受苏晴空,就算是说打算接受了,也不过是接受了苏晴空为傅家生育的资格罢了,可谁也不想当个生育机器。
一想到这里,傅斯年还忽然想起来关于身体检查,关于伊小诗的事情了。
见蓝琴就苏晴空是个好姑娘的事情没有说话了之后,傅斯年干脆不问了,有这个闲时间等蓝琴的回答还不如去问一些其他的问题。
“关于身体检查的事情,虽然是用苏晴空怀孕的模式让你知晓这其中有诈,但话说穿了,当时的你就是被医院里的人给骗了,至于为什么会被骗,如果是有意的,除了是接近我的话,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了,早先晴空跟我说过,说伊小诗这个人有问题,现在想起来,她的问题,不小。”
蓝琴疑惑不解,“苏晴空说过关于伊小诗的事情吗?伊小诗又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她有问题了?”
傅斯年虽然很不想想起,更加不想说,但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怎么都要说了。
“你那天跟艾琳谈话被伊小诗偷听了,所以她正拿着这个把柄在威胁我,不然的话,她就会直接告诉苏晴空事情的真相。”
蓝琴后悔的声音不意外的冒了出来,“当时都已经那么谨慎了,还是被人跟踪了吗?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她话锋一转,“不过,在海城,没有能威胁到傅家的人了,你也不是受威胁的人,为什么任凭伊小诗这样,不做出点事情来?”
如果能凭借着一些消息就能彻底的威胁到傅家的人的话,那傅家还能称得上是海城第一家吗?
傅斯年确实是有自己的私心,但他懒得再去把他的无奈去阐述一遍了。
只是应付的说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见傅斯年不太乐意说,蓝琴也不为难了,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说:“这些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我能说的差不多都说了,相信你会自己看着办的,也相信你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你是个特别懂事的人了,应该不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妈妈也就不担心了,最近听说公司里很忙,你也别光顾着忙活公司里的事情了,身体还是最要紧的,等年后了,我同你一起去做个全身检查。。。。。。”
傅斯年忘记自己是嗯了几声了,电话挂断了之后,他凹陷在座椅里,不知道多长的时间过去了,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好像是时候回去医院里去了。
傅斯年没叫司机,他有些怀念开车的感觉了。
一月的冷风呼呼的透过车窗刮在他的脸上,每一下都如同冰刀在他的脸上游走一样。
可他却并不觉得疼痛。
因为跟心里的难过比起来,这还真不算什么。
一路飙车,傅斯年的发型被吹的稍微有些乱了,他在车里整理了一下发型之后,拉开车门,迈开步子往医院里走着。
他想看看苏晴空怎么样了,是否还跟早上那会儿一样那般的坚持,是否还是不愿意吃饭,刚刚退了的烧有没有又袭击而来。
他想看她,却不敢看她。
或许这种感觉就是辜负吧?
他想起了中学时代曾在书本上看的一些话,当时让他嗤之以鼻的一些话,放在现如今,都是至理名言。
‘所谓辜负,就是当你想起这个人或者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你的第一感觉就是心虚,你会希望这个人在别处能得到想要的,并且一生圆满。’
原来一辈子确实是要放下某个并不愿意割舍放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