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我通知一下傅斯年,就说我在这里等着他,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保安露出为难的表情,毕竟打扰到傅斯年这种事情保安还是有些怕的。
苏晴空不依不饶的站在原地,今天不问出个结果出来的话,她是不会离开的。
她拿出手机,给傅斯年打电话,对方没接,丝毫不意外。
保安劝慰着苏晴空,“苏小姐,傅先生今天交代了的,说是谁都不让上去,谁都不想见,他说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我们只是听命办事而已。”
苏晴空也心疼保安为难的样子,她没继续请求保安了,因为他们两人的事情,没必要让保安或者是其他的人为难。
“那行,我就站在这里给傅斯年打电话,打到他接听为止。”
像是应了那个成语一语成谶,打到他接听为止,他就是不接听。
能有什么办法呢?
夜里起了一丝丝的寒风,苏晴空穿得很少,就在演出服上披上了一件薄纱而已。
她缩了缩身体,冷风让她的头有些疼了。
保安看着固执的苏晴空站在不远的地方一直拨打着傅斯年的电话,重复一个动作,拨打未接拨打未接。
秋岐山下的保安有些于心不忍了,看到苏晴空冷到哈气的时候更加是有些不忍了,他也是有女儿的人,比苏小姐年纪稍微小一点,看到苏小姐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因为这辈子也就只有他女儿跟苏晴空在大热天的时候给他送过水果了。
没错,很久之前的事情,保安都记得特别的清楚,那大概是五六年前的夏天,海城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炎热,那天秋岐山别墅下的保安亭空调坏了,但要求是得二十四小时双人换班不间断的守护在这里的,岗位要求很严苛,毕竟是给秋岐山别墅做保安。
几乎是要热到晕过去了,骑着自行车的苏小姐,那个时候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买了好多冰好的水果,送到了保安亭里。
那瞬间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东西是给他的,直到苏小姐用清脆的声音说了一句辛苦了,他才意识到这些冰水果都是给自己买的。
今天,虽然不知道傅先生跟苏小姐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还是决定为了苏小姐做一点点事情,毕竟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苏小姐这样孤寂的站在这里打电话。
保安拨通了别墅里的呼叫键,不一会儿傅斯年就接听了,语气很严肃,“我不是说过今天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要通知我吗?”
被傅斯年这么冰冷严肃的语气一吓,保安还磕巴了一下,“那个,傅先生,知道您交代过什么,但是现在有人在保安亭这里想要闯进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要不您下来处理一下?”
“我下来处理一下?那我请你们是干嘛的?保安亭里有保安不说,还有保镖五六个左右,哪个人今天要闯进来能闯进来?”
傅斯年的语气里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保安想了想,用最好的说辞掩饰道,“今天这个人我们都不敢动真格,怕伤到她。”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保安一说出来,傅斯年基本就知道是谁来了。
“但如果傅先生说没事的话,我们也可以公事公办,只要您一句话的吩咐。”
保安也想好了,如果傅斯年说公事公办的话,他就上去劝劝苏小姐,毕竟傅先生是真的不在乎对方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他这个话也说得很清楚了,只要傅斯年说赶人走,那他们就可以对苏小姐动粗了,今儿个你不想走也得走,你倔的话是只会伤到自己,毕竟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保安就足以应付了。
幸好,让保安也有些担心的事情还发生。
傅斯年思考了一会儿,“你们,让她进来吧。”
说完之后想了几秒钟,“对了,让人开车送她上来。”
保安欣慰的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的苏晴空,好在,傅先生对苏小姐还是上心的,不然的话,批准她进来的时候是不会顺带还说一句让人送她上去的。
毕竟从秋岐山别墅下往上走还有那么一些远。
挂断了保安亭电话的保安往外面走着,苏晴空仍然不放弃的在打着电话。
“苏小姐,走吧,傅先生让我们把你送上去。”
苏晴空愕然,“那为什么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保安无奈一笑,“我说是你在门口闹腾,给他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他,他就说先让你上去了,还跟我们嘱咐说得开车送你上去。”
苏晴空感激的道谢,“谢谢您了,真的谢谢您。”
保安会心的笑,“没什么好谢的,都是些小忙而已,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的保安了,长到足以看出傅先生对您的态度了,在我们的眼里,还有苏小姐您才能享受到傅先生如此的待遇,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话,傅先生早就挂断了电话让我们保安保镖做事了。”
说完之后,保安叹气,“哎,虽然不知道你跟傅先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问题,但是在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的眼里,只要两个人互相牵挂,互相有爱的话,最终还是会在一起的,上去之后,苏小姐您得好好说了,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情都跟傅先生说清楚,这样是最好的。”
那时的苏晴空天真的以为,两个人之间只要还有牵挂,只要互相有爱的话,最后都是会在一起的,因为有个词叫苦尽甘来。
但往后的苏晴空才明白,老一辈的人说的话或许是真的没错,但是用在她跟傅斯年的身上有那么一些的不合适,因为他们并不是互相有爱了。
苏晴空小心翼翼的往别墅里走着。
傅斯年站在二楼开放式的阳台上,一眼便被苏晴空看见了。
他听到响声之后回头,看向苏晴空,用俯瞰的眼神。
苏晴空飞奔了过去,想得到他的一个怀抱跟一个解释,但她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推开,“够了,苏晴空,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她踉跄了一下,蹙眉,“阿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