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空的声音引来了咖啡厅里各路人的注目,此刻的伊小诗俨然就像是个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白兔一样,无辜的看着怒吼着她的人。
扑腾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了,“sandy姐,我求你了,你就让我参加这次的比赛吧,别说一些有的没的来为难我了好吗?我真的无法面对你说出来的这些很荒唐的事情。”
苏晴空惊了。
她不懂为何伊小诗会突然就跪在了她的面前,突然态度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过,苏晴空的目光注意到气势凌然的男人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就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伊小诗会做出这么失常的举动了。
傅斯年的目光里同样满是诧异,这一幕刚好被他给看见了。
苏晴空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伊小诗,竟无话可说,突兀的笑了笑,“这里确实没有摄影机,不过傅斯年来了,所以你的戏份就更加的多了。”
伊小诗依旧保持着自己无辜的样子,拉着苏晴空的手继续的说着,“设计是我毕生的梦想,我太需要这一份工作了,我真的太需要这份工作了,我的人生只有设计这一条路的,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看着伊小诗的样子,苏晴空真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更别说是咖啡厅里其他的人了。
傅斯年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蹙着眉头的,他结束了会议之后回到了办公室里,问了一下助理苏晴空的行踪,还得到了一些八卦的答案,据说苏晴空因为今天的会议对伊小诗心怀不满了,所以会议结束了之后,苏晴空就去找伊小诗了。
他对苏晴空因为不满而找伊小诗的麻烦这种说法肯定是不信的,但是一到咖啡厅的时候就看见伊小诗跪在了苏晴空的面前,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自然是让傅斯年有些接受不了。
他慢慢的靠近了过去,站定在了苏晴空跟伊小诗的旁边,眉头比刚刚还要深的锁着了,“怎么了?”
苏晴空还来不及说话解释,就见伊小诗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泪眼婆娑了,“对不起傅先生,我不应该去抢压轴的位置的,我应该有自知之明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做的不对,但是我是真的热爱设计,我想继续设计,设计就是我的命。”
傅斯年的眉间已经有川字了。
苏晴空无比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伊小诗,这个人如果去演戏的话,不拿个影后简直是对不起这说流就流的泪了。
伊小诗跟傅斯年说完之后,连忙往苏晴空的面前跪着再走了几步,“sandy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抢的,但是请你不要把我牵扯到其他的一些我根本就没有听过的事情里面,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错了可以了吗?你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傅斯年冷幽幽的声音也跟着冒了出来,“苏晴空,到底怎么了?”
苏晴空深呼吸了一口气,“为什么问我怎么了,而不是问伊小诗怎么了?或许你觉得事情是我引起来的?”
虽然从表面上一看,就先入为主的觉得一定是苏晴空在搞事情,但是在苏晴空这里,她希望傅斯年是跟其他的人不同的。
伊小诗泪眼朦胧的,眼神徘徊在傅斯年跟苏晴空之间,最后更加凄惨的说道,“sandy姐,都是我,事情都是我引起来的。”
现在的情况是,苏晴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空档了,伊小诗俨然就是要把苏晴空塑造成一个仗着自己是前辈,就要断后辈路的恶霸了。
“苏晴空,你跟我出来。”
傅斯年说完之后,就拉起了苏晴空的手,苏晴空踉跄了一下,傅斯年于是停顿了片刻等候苏晴空站稳的片刻,看了看伊小诗,“你也别在这里跪着了,人挺多的,你怎么说也是steven今年的招聘进来的第一名设计师。”
伊小诗含泪的仰着头看着傅斯年,委屈的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咖啡厅的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苏晴空看着实在是气不过,伊小诗打破了她的认知了,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可以装到这种程度的,“伊小诗,你演够了吗?”
傅斯年用力的拉了拉苏晴空,低头看了她一眼,“苏晴空,你也够了,适可为止!”
苏晴空一下就被傅斯年的这声低吼给吓到了,她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被傅斯年拉着走出了咖啡厅。
一路晃晃悠悠的。
傅斯年的助理已经帮他把车开到了总部前了。
三两步两个人就上了车。
车里,苏晴空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发现越冷静她就越生傅斯年的气,她试图去拉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就已经锁住了,“傅斯年,你让我下去。”
傅斯年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苏晴空,“晴空,你别闹了,好吗?”
苏晴空被傅斯年这样一句话说得更加的生气了,“所以在你的眼里,是我在闹了?”
傅斯年没说话,但苏晴空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这意思不就是如果你不是在闹的话,那你是在干嘛。
苏晴空用力的拉了一下车门,“傅斯年!你最好是现在就打开车门。”
“晴空,有什么话我们在车子里面好好的说不行吗?”
人总不是要为自己争一口气的。
“好好说?我没什么可以好好说的,因为我没够,我不能适可而止,我不能停止闹腾!”
傅斯年降低了说话的分贝,有意求和,“你也别赌气了,赌气也不可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傅斯年我告诉你,现在的问题是你不信任我说的话,还把我关在你的车里强制和你沟通!”
苏晴空愤怒的一张脸看着傅斯年,眼眸里写着倔强,有时候,彼此之间需要的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而这一刻苏晴空在傅斯年的身上,没有感受到。
傅斯年看着一点都不想跟她沟通的苏晴空,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少了一些必要的沟通,他想听她说,但是她不想说。
车子解锁了,傅斯年道,“车门已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