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彧宣正在外面和人说话,他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便抬头看了过去。
傅敏酥抬眸,目光撞个正着,她神情淡淡,若无其事的移开,径自路过了谢彧宣离开。
别说她矫情,她是真的有些恼。
正是要紧的关头,他居然不相信她,出手干预,这还好不是手术时,要是手术时被这么一干扰,病人不得废了?
她知道,他担心,可,那恰恰也是不信任她的能力好吗?
枳香和珍娘互相看了一眼,紧跟在傅敏酥身后,也不敢多说。
尤其是珍娘,自打来到傅敏酥的身边,她还是头一次见姑娘动气。
谢彧宣目光追随着傅敏酥,好一会儿,他抬手招了谢泗平过来,低语了两句。
“大少奶奶。”谢泗平点头,迅速架了一辆马车跟上去,“小的送你们回去。”
枳香和珍娘侧头看向谢泗平,脚步微顿了顿。
“不必。”傅敏酥现在不想看到谢彧宣及他身边的人,她怕会忍不住迁怒。
“大少奶奶,方才……”谢泗平想为自家大少爷说几句好话,方才别说大少爷了,就是他也捏了一把冷汗。
他就没见过谁,明知东西有毒还往嘴里塞的。
傅敏酥停步转身,目光淡淡的看着谢泗平,连语气也没了波澜:“麻烦你转告你家大少爷,我的事,请他不要随便插手。”
说不迁怒,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谢泗平愣了愣,勒住了马缰绳。
他有些为自家大少爷委屈。
傅敏酥却不等回话,加快脚步离开。
珍娘给了谢泗平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追上傅敏酥。
枳香倒是还在原地,她凶巴巴的瞪着谢泗平:“回去吧,我家姑娘气不顺,当心骂你一顿。”
“大少爷也是关心则乱,我不相你方才没有被吓着。”谢泗平看向枳香,陈述事实。
“我是担心来着,可我相信我家姑娘不会乱来,她能去做的事,都是她有把握的。”枳香毫不犹豫的反驳,“我就问你,如果是你,手里拿着一把刀,你想试试刀锋,可在别人看来却很危险,出手打断你,反而使你的手被刀割了,你气不气?”
谢泗平:“……”
那肯定是生气的。
“回去吧,别跟着了。”枳香翻了个白眼,挥挥手跑了。
谢泗平无奈,只好把车停到旁边空地,回去找谢彧宣复命。
傅敏酥走得快,没一会儿就回到了长青巷,这一顿急走,心里那点儿郁气也散了个干净。
有时候,她的脾气就这样,来得快,去的快……看来,亲戚快来了。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在心里记下这个事,免得没准备尴尬。
果然,到了晚上,亲戚到访。
傅敏酥洗漱过,做了防护,早早的睡下。
次日,东煌日报上就刊登了明净坊的事情,报道上提到了傅敏酥和谢彧宣。
提她时,也就那么一句,说她医德高尚,为救那些人不惜以身试毒。m。zX。
提谢彧宣却是多了些,讲他带着大理寺的捕头捕快们认真勘察、仔细对比、耐心询问等一系列的手段,只花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就把案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