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爆的电子乐,迷幻灯光,舞池里疯狂扭动腰肢的红男绿女。混杂空气中弥漫着宣泄的味道,到处充斥着酒杯碰撞及失控尖叫。
酒吧夜生活,逐渐升温。
“华人?帅哥,以前没见过你啊,一个人?”
角落处,利落短发、打扮入时的靓丽女子款款走来,应该不是本地人,华语说的还算标准,自来熟的坐在单人沙发扶手上,丝毫不介意因为这动作暴露出来的雪白腰肢,显然对自己的身段很有自信。
这是肯定的,不然她也不会在前面好几个搭讪失败的情况下,仍然自顾走来。
当然,那被搭讪的对象,静静坐在沙发中的风衣男子,也确实有这资格底气。即便是在晦暗不明的迷幻灯光下,也无法完全掩盖住的的挺拔身姿、以及刀刻斧凿般的俊朗面庞。就像夜场里那些走到哪都会吸引大片目光注视的美女一样,帅哥,在这里享受同等待遇。
是不是改动的有些过了啊……不自觉摸了摸脸颊,唐朝顺势摇头道:“我不是做买卖的。”
“巧了,我也不是。”短发靓女笑着举杯,贴近大声道,“为我们都不是做买卖的,喝一杯?”
唐朝一指身前桌上透明水杯:“不好意思,这不是酒……”
话音未落,杯中冰水就被短发女子干脆洒掉,倒进半杯自己手中的蓝色酒水,挑了挑眉:“现在是了。”
“我不喝酒。”
“这不是酒,这是冰冻玛格丽特!”
唐朝笑了,好吧,相比起前几位,眼下这位无疑要执着的多。稍稍考虑了下,问道:“你知道这里洗手间在哪吗?”
短发靓女闻言明显一愣,瘪了瘪嘴:“不是吧靓仔,出来玩这么不给面子……”
摆手打断,唐朝站起身来:“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后你如果还在这,这杯酒我喝了。”
“好,一言为定!洗手间在那儿。”
点点头,唐朝穿过舞池拥挤人群,转进大厅一侧廊道。
并没有去往尽头处的洗手间,而是在中途推开了左手边的合金塑料门,门后同样是条不长的廊道,连接着个异常忙碌的房间,有锅铲碗碟声,应该是后厨无疑。
走道上是托着果盘食物的服务生,打了几个照面,没人上来搭话询问,唐朝也恍若未见,坦然自若的掏出副黑色手套不紧不慢戴上,穿过廊道后厨,掀开房间靠后位置的一处厚厚布帘,耳旁喧嚣声顿时一静。
帘后不远处是扇紧闭的大铁门,一名皮肤黝黑,套件花格子衬衫的大汉坐在那守着,身旁桌上是散落的果盘瓜壳酒瓶,还有几本印着暴露女郎封面的杂志,唐朝进来时他正看得入迷。
“这是什么地方?洗手间呢……”瞥了眼大汉身后不远处铁门上方的摄像头,唐朝醉汉似的踉踉跄跄前行几步,又忽然顿住,原地转了个圈,神情茫然,发泄似的对着墙踢了几脚,“说,你把洗手间藏哪去了!”
大汉闻声抬头,见状不由皱眉说了通马来语,听不懂,但看着不像是好话。
“咦,原来有人啊……不、不好意思,你先上……”
“法克!”
这就是国际通用语言了,大汉起身绕过桌子,不耐烦上前驱赶,但就在这时眼前骤然一花,再瞪眼看去时,那道踉跄身形竟已似鬼魅般逼至近前,视线对上,平静不带丝毫感情波动,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暗深渊。
这显然不该是双醉汉的眼睛!
大汉瞬间打了个,或是喝酒,或是打牌,角落处沙发上还有几个男女在开无遮拦大会,房间正中央的会议桌上,随意摆放着几支手枪、霰弹枪,以及数目不详的各式弹夹。
目标对象,蜡蛇,并不在其中。
不过,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蜡蛇的底牌了,也是真正拿来“做生意”的精锐,与外面看场子的保安以及看门的马仔性质截然不同。
当然,在唐朝看来,其实差别并不多……
干脆推门而入,迎着瞬间聚焦过来的视线,随手带上木门。微笑,举枪,
地道伦敦腔,“嗨,各位,晚上好啊。”
噗噗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