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什么时候离开?”
“我跟你阿爹都安排好了,就在后天寅时,趁皇宫守卫换班时,阿娘替你易容,再带你回去。”
宋兰葵闭上眼睛,忽略心中的不舍,道:“都听阿娘的。”
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来,宋氏说:“阿娘先走了,到时阿娘再来接你。”
宇文适踏进凤仪殿,就见凤仪殿上空有一道黑影闪过,当即目色一沉,对着黑暗中暗卫冷声下令:“去查看。”
宋兰葵刚躺下,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故作刚醒来的样子,坐起来:“皇……夫君,你怎么来了。”
宇文适看着眼前听话温顺的宋兰葵,再一想到刚才瞥见的黑影,有些疑惑,还是压在了心底。
“听宫里的人说,你没用晚膳,是不是身体不适,我让太医来看看。”
“没有,就是有点乏了而已。”宋兰葵起身,为宇文适宽衣,想到即将要离开,她忽然不舍的抱住了宇文适,脸贴着他宽厚的背。
她的反常,他看在眼里,眸光微闪,握住她的手,转身将她拥进怀里:“兰儿。”
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宋兰葵踮起脚尖,覆上了他的唇。
她的主动,令他心底涌起狂喜。
立刻,他化被动与主动,衣裳落尽,他抱着她到床上,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
她勾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给了他。
他如此贪恋她的身子,每一处,都令他着迷。
晨光亮起。
宇文适看着熟睡中的宋兰葵,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芍药打了水进来,正要出声,宇文适挥手,示意她下去。
芍药红着脸,退了出去。
昨晚,她也没见皇上来了啊。
宇文适深情缱绻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小桂子在外面催,该上早朝了,他这才起身出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宇文适难得的好脾气,朝中那些顽固迂腐的大臣的谏言,他也没有生气。
有大臣想送女人进宫,也收了,反正就是摆设,多一个多一双都是一样的。
论到边境战事,对方提出议和,使臣不久就会来,宇文适也爽快的让人着手去办。
若是以前脾气,哪里会这么好说话。
议和?
别想了,从来只有胜与败,没有和的说法。
大臣们面面相觑,高呼:“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朝,回到御书房,宇文适的好心情,因暗卫的一句话,顷刻间烟消云散。
“属下跟着那道黑影,出了皇宫,后来见那人进了城西的福记糕点铺,撕下人皮面具时,属下认出,正是画骨峰的宋氏。”
宋兰葵的母亲。
宇文适手骤然紧握成拳,嘴角泛起苦笑,他挥了挥手,让暗卫下去,一想到昨晚她的主动,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之前,宋兰葵说想吃福记的糕点,他还让芍药跟夏江去买。
没想,那是宋兰葵与宋氏的联络地点。
他还以为,她真不再回画骨峰,原来不过是在与他虚与委蛇。
兰儿,你为何要这样骗朕?
小桂子进来奉茶,见桌案上的鲜血,脸色骤变:“皇上,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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