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或许是觉得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人关系就熟了,笑盈盈道:“那你是哪里的人?今年多大了,看你如此年轻,便能够进京赶考,着实不一般啊,家中可给你取了亲?”
乖乖,长得这么好看的人,问清楚了,可得先下手为强。
宋文难以忍受这样的追问,敷衍地回答:“外地来的,二十多了,您看我像不像成婚的样子?”
婶子失语。
好家伙,你这像是说了,又像是没说。
免对方能把自己的祖宗八辈儿都给扒出来,宋文又道:“我与弟弟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拉着苏子奕飞也似的逃了。
苏子奕出去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街头巷尾,可不比以前的宅子,成业哥是成了婚,到时候,这些婶子们能够盯着的,可就只有你了。”
宋文报复性地在他脑袋上狠狠地揉了两把,“可闭嘴吧你。”
想起未来的日子,似乎又多了几分绝望呢。
两人在酒楼打包了饭菜回来。
一份他们自己吃,一份给了下人。
饭桌上,宋文提起了苏子奕说的事情。
顾玉竹沉吟:“你们担心的也并不无道理,子奕的一手设计,染坊的布匹,没道理该埋没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件事情要做。”
众人都明白。
那就是长孙灵玉。
长孙灵玉,一路跟着他们,本来就是因为,要回京城的。
他们答应了太傅。
“我明天便和子奕一同出去打听,长孙府在何处。”
“你便算了。”顾玉竹,像个老母亲一样,语重心长地叮嘱,“考试不容易,你还是和你哥哥留在家中好好的复习吧。”
宋文一听她提起考试,便头皮发麻,赶紧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糟了,要不然还是和嫂嫂说实话?
但顾玉竹已经开始给三只小奶包挑鱼刺。
再没有他插话的机会。
翌日。
顾玉竹和苏子奕两人整装待发。
苏子奕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他们之前不是最喜欢出去,今天是不出去了?”
他都不敢相信。
之前在家里面,三只小奶包和他斗智斗勇,每天非要跑出去玩。
今天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安静?
“都还在睡觉,不用等他们了。”顾玉竹拍了拍他的肩头,“走吧。”
坐了大半个月的船,三只小奶包,从刚开始的晕船,到后面的习惯,看似人是好了,其实也被折腾得够呛。
这不,后遗症终于姗姗来迟,如今还睡得天昏地暗。
因为院子太小,赶马的车夫昨日便回去复命了,京城,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两人出门也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慢悠悠地逛着。
京城比九苍城更加的繁荣,天子脚下,如今天色还早,可来往的行人亦是熙熙攘攘。
两人用了早饭,苏子奕蓦然,指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这里挂了个牙行的标志,玉竹姐。可要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