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不由得惊奇:“这位壮士,不知道我们可否能够见见给您治手臂的那位大夫,我等想向她请教一番医术。”
而其中一个却是看上了云和堂的老大夫:“早就听说过云老您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没想到竟然已高深到这种境界,云老着实厉害。”
云老对于这番恭维,虽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打心底里面更生气吧。
这简直就像在嘲讽他。
莫诃在旁边轻笑了一声:“这位大夫估计是搞错了,我这条手臂并非是云老给我治好的,倒是另有其人。”
“不知道是谁。”那人迫不及待地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诃伸出那条还能够动弹的手,指着顾玉竹。
三个被请过来的大夫下巴都给惊掉了。
“你,你确定?”
“自然。”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这几人又忍不住问:“这位大夫,我等实在是好奇,他这手臂受伤严重,骨头起码碎成了多片,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够将这些骨头复位的?”
“还能如何,他把人当成畜生一样,在人的身上动刀子。”云老脸上露出讥讽,厌恶地看着顾玉竹。
“什么?”几个大夫一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简直就是荒唐,你当他是个死人吗?”云老仿佛站到了一个制高点,高高在上的蔑视顾玉竹。
顾玉竹着实是没忍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儿。
这就是活生生的杠精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确实没错,难道您这辈子都没有剪过头发吗?难道您这辈子摔倒的时候都没有跌破过皮吗?还是说您这辈子没有换过牙齿?”顾玉竹觉得他才是真荒唐。
“当一个人快要饿死了,快要渴死了,您却在和他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难道是准备就让他这样死吗?”ap。zx。r
“动个刀子怎么了?衙门里仵作查案不动刀子了?”
云老气的嘴皮子直哆嗦:“可是他还没有死,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如果不能治好我的手臂,那我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莫诃声音铿锵有力,“我靠的就是这一身力气,才能够吃上饭,如果我的手臂受伤,我这辈子连吃饭都会受影响,我也并不在意,在我的手臂上动了刀子。”
顾小姐对他大恩大德,他可不能让对方寒了心。
云老气得胸膛起起伏伏。
顾玉竹却极为讽刺地说:“您如此不愿意承认,到底是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因为不想道歉?”
“你,你莫要太嚣张。”云老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顾玉竹。
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我如何嚣张了,当日你莫名其妙指责我,如今外面又是甚上尘嚣的流言,而我要的不过就是一个道歉,您难道连这点都做不到吗?”顾玉竹上前一步。
气场全开。
不道歉,今天没完。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打了赌,还是道歉吧。”
“就是,人家是个有真本领的,是您污蔑了人家。”
云老脸颊慢慢地涨红,鼻腔里面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三个字。
要是真说了,他这一世英名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