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当然要走。”
等等,她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要哭了吗?
顾玉竹脸上淡定的神情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纹。
面前,长相典雅而漂亮的女人眼中蓄满了泪珠,像个一百斤的宝宝,瘪着嘴。
“宝宝你不要我了吗?”
“没有。”
“你要走。”
“那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走啊。”顾玉竹随口敷衍。
这原本只是一句戏言,按照女人对刘家的了解,应该也是这家里面的一份子,对方不可能离开……
“好耶!”女人激动的小海豹拍手鼓掌,“我,和宝宝,一起出去。”
顾玉竹简直无话可说。
她这叫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见要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女人显然很兴奋,在洞口的各个岔路口游荡:“走这个?还是走这个呢?”
“有什么区别吗?”顾玉竹看这些洞口都差不多。
打造这洞口的主人像是有强迫症似的,连每一点犄角旮旯都要求对称。
龟毛到可怕,
“出去,找路。”女人指着那三个洞口说。
顾玉竹诧异道:“你是说,这三个洞口中,有一个可以直达外面?”
有直达当然比硬闯要来的好。
毕竟她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已是白天了,再加上没有白狼的遮挡,她将会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尤其是当这户人家,还是刘家时。
女人伸手挠着自己的头,边挠边说:“去外面,可是不记得是哪一条了。”
“随便选一条吧。”顾玉竹当机立断的。
她决定将这一切交给命运,或者说是交给锦鲤。
锦鲤保佑。
两个人选了中间的洞口进去,一路七拐八绕地走了很久,女人走到出口处的时候,用耳朵贴着地面听动静。
顾玉竹也有样学样,如法炮制。
“怎么样了?那人有没有找到……阿嚏!”
刘慈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浑身发抖。
如今天气已经转凉,池塘里面的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即便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毯子,屋里面放了炭盆,他也还没能缓过劲儿来。
“没,没有。”管家心虚道,“那个人似乎对咱们家里面很熟悉,他们去追的时候,很快就被人给甩开了。”
“那个白衣女人呢?有没有看清楚是谁?”
“对方披头散发,又蒙着脸,也没看清楚。”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还能知道些什么。”刘慈气得差点把官窑出来的那个大花瓶都给砸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道:“再过两日,知府大人就真的要过来了,没有那头白狼的皮毛,我们该拿什么去讨好秀夫人,千载难逢能够和知府搭上关系的这条线都被毁了,真是气死我了。”
管家被喷了一个狗血淋头,犹犹豫豫地说:“其实小的还有一个办法,听说,文夫子他们家和那位秀夫人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那位文小姐这段时间消失不见,就是去府城里面,或许我们能够通过这条线……”
“文夫子,就是青山书院里面的那个老古板?”刘慈满脸都写着“你疯了”。
文夫子是远近闻名的臭石头,让他引荐?
下辈子还差不多。